道: “乖,再做两道。” 二十分钟后。 “乖,还有两道。” 又二十分钟后。 “乖,最后两道。” 再二十分钟后。 &a;#34;严峻生!&a;#34;明茗一拍桌子,忍无可忍道: “两道完了又两道,不是一共两道是一个科目两道!没完了是吧!你到底睡不睡觉,不睡就抱着你的被子滚出去。&a;#34; &a;#34;好好好,睡睡睡。&a;#34;严峻生连连安抚,把书本都合起来推到一边,握住明茗的手,郑重地说:&a;#34;娟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辅导你,等高考恢复了让你第一个上考场!&a;#34; 明茗: “我谢谢你。” 她抽出手,起身扑到床上,暄软的被褥让她困意大增。严峻生又拿起她的答案细看了一下,突然微微皱起眉头, &a;#34;娟儿,你的政治……&a;#34; !!! &a;#34;啊啊啊啊!&a;#34;明茗疯狂嚎叫,翻身起来扑到严峻生面前,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纸笔,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床上带。 严峻生手扶在她腰间,低头看着她, &a;#34;别闹,跟你说正经的……&a;#34;“老公。” 明茗出其不意地喊道。 严峻生哽了一下。 &a;#34;就算你这样……&a;#34; &a;#34;老公!&a;#34; 明茗昂着脸,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谁能忍? 严峻生呼吸凝滞,在心里说:她都……她都这样了,你就依着她怎么了?她叫我……叫我…… 严峻生转瞬缴械投降, &a;#34;好好好,睡睡睡,明天再说。&a;#34; &a;#34;耶!&a;#34;明茗飞快地跳上床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严峻生把东西收拾好,回到床边,明茗头朝内睡在里侧,他睡外侧,正好早起不用吵到她。他躬下腰,隔着被子拍了拍明茗,有些迟疑又有些期待地对她说: &a;#34;你不是说……你想……&a;#34;明茗转过身,探出脑袋,学着严峻生之前的语气,同样温柔道:“乖,今天不做,你要休息。”严峻生: 他认命地上床,掀开被子,老老实实躺下。 两 人新婚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严峻生总忍不住侧过头看她,明茗在黑暗中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眼神。 &a;#34;你有话想说吗?&a;#34;她问。 严峻生轻轻“嗯”了声,但半晌没有下文。 明茗等得都快睡着了,心说这人到底在纠结什么?深夜想起小青梅了?但是又不得不抗下对我的责任?内心在撕扯在不安在愧疚? 有责任心的男人也挺麻烦的。 过了许久,旁边的严峻生似乎终于组织好语言,犹豫着开口: &a;#34;你政治……&a;#34; 明茗:??? 有责任心的男人太他妈烦人了!她无情呵斥: &a;#34;闭嘴!睡觉!&a;#34;严峻生收声。 终于,寂静归还于黑夜。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明茗搬着板凳坐在院子里嗑瓜子,看严峻生去鸡窝收鸡蛋。原本这是她的活,但不知道是不是现世的孽缘带进了虚幻,明茗始终不受鸡鸭鹅的待见,自从她去收蛋被母鸡追着叨之后,这个活就交给了严峻生。 当然,她从来不会反省是自己手贱造成的这个局面。 大白鹅踱步到她跟前,她上下抚了抚,想拔它根毛,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今天还有点虚,没恢复过来,腰疼,不想被追着跑。&a;#34;春播基本上忙完了,你这几天就准备去双代店吧。&a;#34; “行啊。”明茗瓜子嗑得贼娴熟,咔擦咔擦没多会儿,脚底就积了一堆瓜子皮。严峻生提着半篮鸡蛋走过来,叮嘱道:&a;#34;在那儿看到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尽管去买。&a;#34;他十分豪迈地说:“现在咱们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在你手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客气。”明茗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严峻生以为她嗑瓜子呛到了,赶忙上前查看,谁知明茗是在那酝酿感情呢,咳出一道做作的苍老声音,佝偻着身子断断续续道: &a;#34;峻生啊,那笔钱可不能乱动,那是给你攒的老婆本啊!&a;#34;&a;#34;败光了,以后说不上媳妇,可是要当一辈子光棍的!&a;#34; 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