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在家蔫儿了几天,平时还有兴致喂鸡喂鹅,现在只会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托着腮发呆。 家里那只大白鹅被她喂了几天,习惯了跟她要吃的,一见她坐在院子里就摇摇晃晃奔过来,明茗不搭理它,它就抻着脖子把头拱到明茗跟前。 推开,拱回来;再推开,再拱回来。 &a;#34;你怎么这么烦人!&a;#34; &a;#34;呱!&a;#34; &a;#34;滚!&a;#34; &a;#34;呱——&a;#34; 明茗怒气冲冲地出门散心去了。走着走着,又动起了歪心思。 路上见到隔壁家王二牛,明茗敲了敲系统,得知此人近期无灾无难,便随意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又遇村口西娃子,系统说这人这个月会喝醉掉水坑里,直接在里面睡了一整宿,虽然性命无虞,但会中风偏瘫。 大单子啊。明茗又从系统那问来点这人的近况,随即着手开始忽悠。“哟,西娃子,几天没见又长高了。” 西娃子,23岁,一米五九,最爱听人说他长高了,对“男人二十三,个头还能窜一窜”这句不知道谁编的当代俗语深信不疑。 听见明茗这样夸他,西娃子果然眉开眼笑,紧接着,明茗端详着他,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咋、咋的了娟妹子?” &a;#34;你这几天是不是晚上睡不着、早上睡不醒、中午一想睡就尿急尿频还尿不尽?&a;#34;西娃子整张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说: &a;#34;你,你咋知道咧?&a;#34;明茗指指上面,微笑, “天机不可泄露。” “我还能看到你一个月之内必有一灾,如果想要破解之法嘛……别急别急,我这有张符,开过光的,价格好商量,不过还需要你这一个月不能喝酒,不然菩萨都救不了你……&a;#34; 正好严峻生从后山回来,他远远看着,以为陈婵娟只是单纯地和乡亲唠嗑,走近一听,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赶紧上前把人拉走了。 &a;#34;西娃哥别听她瞎说,不过酒确实不宜多喝,万一喝得连家都找不到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a;#34;“啊,是是,说得是。”西娃子仍旧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a;#34;那符……&a;#34; 明茗一边被拽着走还一步 三回头地叮嘱: &a;#34;这个月不许喝酒啊!不许喝啊!符?符你就别想了,心诚则灵,没符菩萨也会保佑你渡过此劫唔唔唔……&a;#34; &a;#34;好了好了,回家了,回家给你好吃的……&a;#34;严峻生一把掰过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往回走,说话的语气比明茗忽悠西娃子时候的还忽悠。 明茗: &a;#34;……&a;#34; 走了十来米,才将她放开。 &a;#34;讲科学的年代你在搞什么封建迷信?&a;#34;严峻生戳着她的小脑瓜, &a;#34;不想好了是不是?&a;#34; 明茗悻悻跟着他往回走,小声嘟囔: &a;#34;怕被我连累就离婚呗,反正迟早要离……&a;#34; 严峻生没听清, &a;#34;你说什么?&a;#34; &a;#34;没什么,谢谢严大少爷及时制止我的作死之举。&a;#34; 严峻生皱眉, &a;#34;好好说话!&a;#34;明茗瞅了他一眼, &a;#34;你刚刚做什么去了?&a;#34; 严峻生轻哼, “去后山把野棘和枯枝清理一下,姑且清出条路,免得有些人上趟山,衣服裤子就多几个口子。&a;#34; 明茗想起上次划烂的衣服还是严峻生半夜踩缝纫机给补的,顿时不说话了。 他是个好人,我不该跟他计较,再怎么说也是我强娶他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妈的陈婵娟干的破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回到家,严峻生看她还瘪着嘴,从箩筐里掏出个果子用水冲了冲,递给明茗, &a;#34;山上采的,挺甜,尝尝。&a;#34; 明茗看了看果子,又看了看他,不是很信任城里少爷对野果子的判断能力。严峻生见她不接,干脆举到她嘴边,眼中带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哄道: “尝尝。” 明茗张嘴,小小地咬了一口,打定主意要是不甜就呸他手上。 汁水还蛮盛,顺着咬痕滑下,流到严峻生的手上,他也不介意,就这么举在明茗嘴边。嚼了嚼,是挺甜。 于是张嘴又咬一口。 严峻生笑意渐深,明茗只顾着吃,也忘了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