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度，端起玻璃杯跟他碰了碰，“干杯，喝吧。”
陆子野：“哦。”
虞图南刚放下酸奶杯，想一件事：“我们是不是还没有感谢季湛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菜？”
陆子野：“不用感谢，他理应如此。”
虞图南沉思良久，轻笑道：“那就以今天坑了节目组，赢得篮球赛，抓娃娃机虽败得非常惨烈，但我们最后还是在超市里买了小胖鸭为理由，庆祝一下。”
许独行说得认真：“致买的胖鸭。”
虞图南莞尔：“致买的胖鸭，干杯干杯~”
姜朝暮不自在地跟着举起杯盏。
五杯酸奶相碰，姜朝暮咕噜咕噜小口喝完一整杯。
【我也来一杯，全体起立，致我们终于得的鸭鸭！】
【隔空送来我亲切的祝福，鸭鸭很好，但下次别抓娃娃机】
一顿饭吃得很热闹。
后来他们一起收拾了餐桌。
陆子野拿来新桌垫铺在上面，跟许独行、季湛一起玩在超市买的星际大战桌游。
姜朝暮继续看《四季》。
十点半，直播关闭，虞图南催促陆子野他们三赶紧去隔壁，三人小心翼翼抬着桌前往对面家里走，客厅一时安静下来。
姜朝暮看电视看得很认真，时不时听声小小的啜泣。
虞图南坐在一边看书，听啜泣声微微抬眸扫了眼电视屏幕，里面，在播放主角邻居一家的故事。
围绕父亲展开。
姜朝暮在看这父亲时，总是哭得很伤心。
虞图南很有分寸地没有多问，也没有在网上打探姜家的往事。
十一点，电视上开始播放新一集内容。
姜朝暮手机响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闻黛。
她没有回。
关掉屏幕继续看电视时，她不经意对上虞图南的目光，很淡，没什么表情，却让她没来由地有些慌。
“你是不是，不喜欢闻黛？”
虞图南把书放一边，换了更加舒服的坐姿，老实道：“不喜欢，她功利心太。”
《四季》的片头曲舒缓动听，旋律缓缓蔓延客厅四周。
虞图南探身，语认真：“你之前为什么会把她当朋友？”
姜朝暮没有注意虞图南说的“之前”，低头拨弄抱枕上的流苏，小声解释：“她是跟着她的妈妈一起来本市的，认识的人不多。第一次面在一场晚宴上，她一人站在那，周围没有人搭理她。”
姜朝暮那天也是第一次过去他们举办的晚宴。
那时她刚跟陆子野绝交，心情不太好。姜朝暮的继姐当着所有豪门的面，扇了闻黛一巴掌，继姐冲冲离开，所有人都默默远离闻黛。
姜朝暮觉得她有些怜，让侍者给了她一块冰袋敷脸，觉得那地方没意思，准备离开时，闻黛找了过来。
闻黛很会夸她，把她夸得心情很好，作为朋友，送她一些珠宝、高定理所当然，姜朝暮不在乎质上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来得轻易。
姜朝暮很少跟豪门其他名媛社交，参加过这次晚宴后，没再参加其他社交活动，整日带闻黛出国旅游、看时装周之类的。
也是这段时的接触，对闻黛了解得更多了些。
闻黛说妈妈嫁豪门后，她过得一直不快乐，继父和继姐都不喜欢她，母亲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在豪门里没有依靠。娱乐圈不求大富大贵，只是为了给自找一条出路而已。
她说什么，姜朝暮当时都愿意信。
豪门圈里也因为姜朝暮的出，对闻黛和她妈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凭借着姜朝暮这座小靠山，闻黛慢慢在豪门圈里立足。
近两月，跟姜清争吵多了起来。
她被骂了回。
说别人是恋爱脑，她是友情脑。
姜朝暮恼地寻找证据，留了两分心眼，想向姜清证明她才不是那种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跳入当局者的这怪圈后，姜朝暮感觉闻黛没有她表面上呈得那么纯粹，但，人都是有缺点的。
喜欢她的钱，她不在意。
反正，她多得是。
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什么。
只要闻黛把她当朋友，顺喜欢她的钱，完全没问题。
姜朝暮其实知道她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在里面。
只要获得陪伴、夸奖、朋友的应和就以了，至于这些陪伴是不是真的，她当时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豪门圈里，都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