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老爷们,本来在外面应付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就够让吕布心烦了,结果回到家里还要对着严夫人那一张严肃的脸,虽然心中也知道严夫人不是有什么坏心思,但是还要自己向严夫人陪小心说软话,吕布根本做不到。
因此吕布就算是见到了严夫人,也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两个人越是没话说,便越是坐不到一处,有时候似乎都像是陌生人一般。
吕布晃了晃脑袋,挥了挥手,说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是……”
“哦……”小草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然后目光在吕布的背影上停留了一会儿,便低下头继续做女红了。
“来人,去请魏将军来。”吕布到了后堂,让下人一面去准备酒水菜肴一面让人去请魏续。魏续的姐姐,也就是魏氏,多少也是个可怜人,早些年没能熬得过北地的风霜,跟着吕布的时候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到了吕布有些正儿八经的官职的时候,已经化为黄土一捧……
魏续住得也不远,很快就到了,见了面连忙向吕布参拜行礼。
“不用多礼,起来。都是家里人,随意些。”吕布也没有特意起身迎接,而是指了指一旁的坐席,比较懒散的说道,“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虽然吕布是这样讲的,但是魏续却不敢太过于放肆,不过也不敢违背吕布的意思,最后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拱手入席就坐。
“来!喝酒!”吕布倒也干脆,径直举起酒碗就给自己咕咚一口倒了下去。
魏续才端起酒碗,想要和吕布敬一下酒,结果话还没有说什么,一转眼就看见吕布咕咚一口喝下去,顿时有些尴尬,连忙继续端起来,也喝了下去。
吕布心中有些闷,听着细雨声也没有起什么话题,就只管喝酒,而魏续两个眼珠子转着,也不知道要怎么起个话题聊一聊,因此两个人都闷着,氛围就像是这潮湿的春天一般,让人心中都有些发霉起来。
“嗯,你去并北,觉得征西手下兵卒和我们的相比,怎么样?”最后还是吕布先开了个话题,问魏续道。
魏续连忙放下酒碗,拱手说道:“启禀温侯……”
“随意些!”吕布皱了皱眉,“都说了就像自家人一样……”
“……呃,遵命……”虽然是这样讲,但是魏续见到了吕布皱眉生气,顿时有些慌乱,手都不知道要往那边放了。
“算了,你说吧……”吕布微微叹了口气,挥挥手说道。
“是,我去并北待的时间也并不是很长……”魏续定了定神,说道,“不过看起来征西的兵卒都比较强健一些,身上的兵甲也都是比较完整,尤其是……嗯,尤其是那种感觉,我说不太上来,就像是什么呢?嗯,感觉就像是高校尉手下的人一样,当然,没有高校尉手下兵卒那么强,应该差一些,但是感觉上是差不多,啊……我就是这样感觉的……”
魏续没有头没有尾的说了一通,结果自己都发现自己说的很凌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吕布,结果发现吕布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的样子,而是端着酒碗有些发呆。
“呵呵……”吕布像是回想起一些什么事情一样,脸上原本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一些,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伯平组建的那只兵马,其实最早就是征西建议的……”
“哦,啊?”魏续睁大了眼睛。
吕布扫了一眼魏续,端起酒碗喝了,然后说道:“还有什么?”
“还……还有……”魏续不知道吕布究竟要想问些什么,只能是拼命的回想,脑门上都有些细细的水光,“还有……哦,还有那些征西的兵卒用的兵器都很好,就算是普通的枪头,似乎都是精铁打的,而不是浇筑的,那些屯长曲长用的环首刀,用料据说都是至少五十炼的,一刀砍鹅蛋粗细的木桩下去,连个豁口都不见!”
“然后呢?”吕布点点头,笑了笑,继续说道,又喝了一碗酒。
“然后?!然后啊……”魏续吞了口唾沫,眨巴着眼睛想着,说道,“然后……啊,平阳城内的有一家……嗯,对,包子食肆,那好家伙,确实好吃,包子又松又软,中间全包着肉,像是混合的肉,有羊肉味但是不全是羊肉的,热乎乎的吃起来最香了……那一咬开,肉香味和麦香味都钻鼻孔!我带着手下儿郎去,吃得都……”
吕布挥挥手打断了魏续美妙的回想,说道:“我没没问你这个,我是说,征西兵卒数量有多少,分布怎么样,市面上民生如何……”
“咳咳……”魏续不知道是被酒水呛了一下,还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了两下才说道,“征西将军的兵卒在平阳驻军至少有三千人左右,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民生么,很繁华,真的,我去的时候还是冬天,下雪,街道上大部分的店铺都还开着门,也还有生意做……”
“嗯……”吕布淡淡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表达满意还是不满意,“可有文远的消息?”
“听闻张校尉在上党驻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