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抱怨!必须马上跑!”
“我操。”刚做完一百个俯卧撑的迟宴泽没想到今天有这种福气。原来还有个三千米在他。
一群别院女见到他在训练,都在瞎喊什么呢。明明看到他们分院严的那个教官在场。
“迟宴泽,桃花运多啊,没办法。”
“迟宴泽,教官都对你这样的人有意见了。”
“迟宴泽,正儿八经的花得人神共愤。”
操场上的人笑成一片。
周柠琅夹杂在路过的人群里,沉默的走过。
*
迟宴泽今天上运动课,体能训练强度大到他只想回宿舍睡觉。
下午本来他就因为翘了堂航空气象课被教官责罚,周墨恺还火上浇油拿起大喇叭,帮他在训练场上公然选妃,这让教官对他的惩罚更升级了。
结束完体能训练,教官罗立峰把他叫到飞院教练员办公室,劈盖脸的对他骂:“迟宴泽,是不是想被退飞?一天天的,搞这么多事情,哪一天安分过?你还记不记得你家里让你到京北来是为了什么。”
迟宴泽垮着肩膀,操着手,在罗立峰的办公桌边站立,肩宽腿长,桀骜不驯的模样,令罗立峰觉得好似是看到了自己以前那个纨绔窗。
当初他到航校里,是迟宴泽这个模样。
“当飞行员是不是为了耍帅?啊?”罗立峰痛骂这种家里有金山银山的纨绔公子哥。
迟宴泽不语,一脸懒倦,目光放空,根本不想听罗立峰的循循善诱,因为他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
“问你,当飞行员是不是为了耍帅?有没有点觉悟,自己上的是作风严谨的军校?前两年在北清大,眨眼就混过去了,下学期大三了,要跟其它学校的飞行员一起去空航历练实操,就你这现在这破样,你到了空航就是丢我的脸!”
罗立峰很气,恨铁不成钢。
虽然迟宴泽进校后样样都行,但是在私人作风上,罗立峰觉得他就是屡教不改,怪就怪他得太好了,正的膏粱子弟,吃膏又吃梁长大的人,花天酒地的活过习惯了,怎么能适应清寒的军校作风。
他们双学籍的空军飞行员前两年是在北清大念大一跟大二,大三大四要去分院跟空军部队里学教练机单飞跟战机作战。
罗立峰觉得现在有必要提醒他,他面对的是一个职业起飞的键点,可是迟大少天天换女朋友,逃课,打架跟聚会。
罗立峰昨晚听说他似乎又要跟社会上的人比赛车了,今天气得一整天都看他不顺眼,处处刁难他。
其实今天他在训练场上,表现可圈可点。
罗立峰是个经验丰富的优秀飞行员,从京南航校毕业后,他去过国开模拟机,进过部队学作战,之前本来在京南航校当飞行员教练员,因为教导水平高,如今被北清大跟空军联名请来带这批双学籍学员。
罗立峰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好苗子,长在田里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出类拔萃了。
这一期的学员里,没有一个的实力有迟宴泽能打。
可是迟宴泽眼下的兴趣眼下根本不在翱翔空天。
“罗教……”
迟宴泽拖长尾音,俊脸上全是不耐,“我又怎么让你不满意了?航空气象全书我都能全文背诵了,还去上什么啊,而且今天你罚罚了,我没有怨言,俯卧撑跟跑操场都照做了。现在还想怎么样,我的不认识那帮经管院的女,我没有叫她们来看我做体能训练,为我尖叫呐喊。我更没有觉得当飞行员是耍帅。”
“那你觉得当飞行员是为了什么?”罗立峰要他说出来。
“是为了,保家卫国。”迟宴泽很散漫的说,“罗教,到饭点了,肚子好饿,让我先去吃饭行吗,我谢谢你。”
罗立峰偏不放,转而问他:“上周是不是又跟你那个京北阔少朋友陈颂去校外喝酒了?在会所里又差点跟陆允锦又打起来了?”
“没有,的没有。我上周不是在图书馆借书吗?你不能因为跟我小舅舅是好友,就天天帮他盯我啊。”迟宴泽蹙眉抱怨,“罗教,你没事交个女朋友吧。的,会对你的活质量有很大提高。”
迟宴泽觉得这些男人可能就是太寂寞了。
他小舅舅韩雅昶的女朋友跑了,这两三年过得挺差的,以前是个散漫的性子,现在被活的教做人了。
韩雅昶被教做人可以,但是迟宴泽不明白为什么他顺带要教迟宴泽怎么做人。
迟宴泽来京北上学,他父母怕他收不了心,趁着上大学的当口瞎闹,就委托他小舅舅韩雅昶,一个空军高官,全程监督他。
韩雅昶今年二六岁,在京北白桦屯空军基地担任要职,是一个战机飞行战队的队长。
稍后,迟宴泽他们这批空军航空兵进基地,优秀的苗子就会被韩雅昶选拔进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