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娘也是为了咱们好,二姐姐,曾家更是富贵,爹爹又清廉,若不省着些,你没有先太太那样的贴补,又得把婚事办的圆满,就很难了。”丽姝笑道。
丽婉其实有苏姨娘的私房,还有曾经她舅舅生意做的很大,她手里也有一份家俬,但是怕小傅氏让她自己拿出来,所以现在决不冒头,女红也跟着做。
外头又说杨姑娘过来了,丽姝和丽婉放下手中针线,站起来起身迎她进来。只见一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翩然而至:“我外祖母说马上端午了,让我和你们一起做香囊。”
端午都要佩戴香囊,里面也是装雄黄、艾叶、冰片、藿香这些,佩戴在身上能驱虫辟邪。
丽姝笑道:“正想去喊你,你既来了,就一道做吧。”
“你们手真巧,我就不行了,绣只鸳鸯我外祖母说是跟旱鸭子似的,真是羡慕你们。”杨初萤见丽姝飞针走线,很是羡慕。
“这有什么,不过是多做就熟稔了。”丽姝并不以为意。
丽婉却很耐心教导杨初萤,她的针线没有丽姝做的好,也没有丽嘉专心在女红上,但她后来因为读书不如姊妹们,人却很伶俐,因此在苏姨娘那里下了苦功夫,现下针线做的很不错。
甚至丽婉管家方面,丽姝认为她比丽嘉更擅长。每一个人都有长处,丽姝常常观察身边的人。
“丽姝,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是用的茉莉露吗?我家里就有一瓶。”杨初萤觉得丽姝身上很香,她进门十步远就闻得很清楚。
“不是,是蔷薇水。”丽姝道。
见杨初萤对这个很感兴趣,丽姝指了指她的妆奁上放的一个琉璃瓶,杨初萤对做针线其实不太感兴趣,她就去丽姝的妆奁盒里,拿掉塞子闻了一下,“这香味比我的茉莉露香多了。”
“是吗?我也觉得很好闻。”但是这是郑灏送的,所以她不可能给别人的。
这种蔷薇水是贡品,听说因为郑灏参加云王所办的诗会,云王颇通音律,郑灏上前弹奏一曲琵琶,很受云王青睐,还视他为友,一向云淡风轻的郑灏就要了这十瓶蔷薇水来。
杨初萤见丽姝妆奁放了两瓶,她忍不住想要,但见丽姝没有发话,她只好歪着头问丽婉:“怎么这蔷薇水比茉莉露香这么多??”
丽婉道:“这蔷薇水是贡品是大食国所产,茉莉露呢是仿造的,虽然芳香可人,可仍旧略逊一筹啊。若非是郑家,旁人是没有的。”
听闻此言,杨初萤才讪讪的放手,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知道自家外祖母虽然官位在刘大人之上,但朱家和她们杨家都是寒门,和刘家底蕴不同。
其实丽姝觉得丽婉这话有些不客气了,不像她平日的为人,故而丽姝则道:“杨姐姐,咱们还是来做针线吧,我听说今年河道衙门要聚在一起看划龙舟,咱们都要做些针线,做这个才是正经。”
杨初萤这才慢慢过来,又坐在她们旁边,不一会儿,又有丹红过来道:“三姑娘,太太说端午耗用要您先写个条陈过来?”
“好,没问题,等会儿我忙完就去写。”丽姝笑着。
偏杨初萤不解:“怎么你娘让你做这些,家里不是有管家么?何必劳烦你。”
丽姝解释道:“我家里兄弟太小,我二姐姐又大病初愈,我怎么能不帮着我娘处理事情呢?以前我们姐妹在京时,也是帮忙的。莫说是我们,就是你日后也要学的。”
杨初萤一想也是:“我外祖母也是说要我舅母教我呢,我以前在京里时,也帮我舅母记账过。”
“那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嘛!”丽姝心想这个杨初萤似乎并非很受宠啊,感觉什么都不懂,是了,若真受宠她爹怎么会把她的名字报上去,让她做陪媵。
就像刘承旭还只是个楚州做布政使参政督粮道,同样的三品官,也没有让家里的女儿去做这个呀。
因为丽姝转移了话题,丽婉又提起京中端午的风俗,杨初萤和她说的很是热闹,也道:“我表姐还未出阁时,我们也一起出去玩儿过,舅母不同意,可我表姐见我喜欢,就硬是求我舅母答应。只可惜后来表姐出阁后,我就不好出去了。”
这也很正常,朱老夫人到底年纪大了,她比刘太夫人还大十好几岁呢,像刘太夫人都不大愿意动弹,觉得很累。
“那这么说起来,你和你表姐感情很好啊!”丽姝问道。
杨初萤点头:“那是当然,我母亲早亡,长在外祖母膝下,表姐待我无微不至,就是有她在,我才不受其她表姐们欺负。我表姐夫在成亲王府做典仪,现下成王府在京中,我们表姐妹在京里也是很难相见。”
成亲王府?丽姝一直在想当年杨初萤和成亲王府会有什么关联,否则,成亲王府的世子萧昀会出现在杨家。
难道是因为杨初萤?
这也有可能,毕竟杨初萤父亲有节度兵权,还有她表姐穿针引线。
丽姝不动声色的打探:“成王府我去过啊,你有没有去过?”
“没有,一次也没去过。我哪里能去那儿呀,我外祖父说朝臣不能和藩王来往呢。”这点杨初萤还是知晓的。
丽姝颔首:“我们是去参加花宴,说起来是托我们一位亲戚的福。哦,对了,我在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