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怎么?” “嘛……不是我自恋,我不在的时候,那些家伙可能会心神不宁,尤其是真田。” 南里笑骂了一句,心说我才是他女朋友好吧,然后意思地祝福了下对方一切顺利,才挂了电话。 可没想到,幸村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 甚至可以说一语成谶。 - 幸村出国半个月以后,暑假也差不多要到了。 暑假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对于南里这种普通学生来说是彻头彻尾的放松。 但对于各个运动竞技社团来说就不一样了。 暑假意味着如火如荼的各类比赛即将开幕。 不难发现,最近网球部的训练节奏变得越发紧密,且训练强度也与日俱增。 往往是南里在画室仔仔细细、磨着画完了一整幅画,都等不到真田的人影,而每次等到他,他也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于是南里偷偷接头了网球部的军师,并从他那里了解到,真田这人竟然在训练结束后还给自己加训。 “毕竟我们现在还是一年生,到时候能不能正式上场比赛并没有定数,高年级厉害的前辈还是很多的。真田他……可能是有点担心吧。” 南里想起柳莲二说这话时的无奈,心里就明白,真田的牛角尖又戳到了死胡同的砖头缝里去。 这天,南里在学校待到快要七点。 她画完了整整两幅水彩,收拾好画具,没再继续等下去。 等他来找自己,胃都得饿出病来了。 初夏的天空在七点的时候刚刚要陷入昏沉。 此时的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影,四处寂静无声。 在一片片黑压压的树荫下行走,南里觉得这倒有点恐怖片里的意思。 胆子还算大的南里边走边猜测,现在除了看门的保安,还在校园里逗留的人数估计两只手就够数出来。 根据柳的说法,真田给自己加训往往都是待在室内网球场。 南里没怎么去过室内网球场,但她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栋建筑的具体位置——因为那里是现在学校内唯一亮着灯的大平层了。 随着训练场大门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球场内机器发球的声音和球拍接球的声音也就更清晰。 南里站在外边看了许久,才走了进去。 里面灿黄色的网球洒了一地,戴着棒球帽的真田已经汗流浃背,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发球机器。 就好像永远也不会累似的。 南里沉下眉眼。 说实话,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场景。 他努力,她不反对。 他想赢,她也认同。 但南里从不认为为了输赢,就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南里抿唇走向真田,脚步声明明也没有刻意隐藏,可他却始终没有发现。 这会儿的真田,他的五官就好像选择性忽视了周遭的一切,眼里就只能看见网球,耳朵也只能收到机器弹射出球体所发出的声音。 直到南里伸手拍了拍真田的肩膀,他才惊觉有人进来了室内网球场。 发球机的路径是随机改变的,否则对于练球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而当真田意识到接下来这一球的方向的时候,他的瞳孔在一瞬间剧烈收缩,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他快速将人从原地扯到了安全区。 南里眼前的场景一阵旋转,只听刚才那颗网球撕裂空气,“砰”地一声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知不知道突然闯进来由危险?疯了吗?!” 现在的真田这让南里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天她去海里救人的那个晚上,他好像也是用这个语气和她说话的。 ——责备、担忧、慌张 南里的手腕隐隐作痛,反问:“我疯了?” “请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南里愠怒的表情加之质问的语气就犹如一盆冷水,让真田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南里的手腕,赶紧卸下了手上的力气。 看着南里皮肤上刺目的红色印记,真田歉疚地放低了声音,问:“弄疼你了吗?” 南里将手抽出来,藏到身后,没应,反而又问:“有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吗?” 真田没有回答。 耳边只剩下发球机不断发球造出的“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