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节体术课后,卡卡西变的比以前更冷淡。 三秋:?。同桌,你咋了?! 对她冷淡的另一面,是对学习的更加认真。 卡卡西上课不再因为知识点重复而发呆,不再因为理论早已被实操而懒得翻开笔记。 他越来越投身于学校的生活,真正地成为了这一届的第一。 甚至连用她在种花练出的理论技巧都无法再打败卡卡西了。 * 操场的外围种了一圈树。其中有四季常青常落的树,也有姿态挺拔枝干粗糙的松,和枝干软绵只能依附于木本植物借来阳光雨露的冤丝花。 卡卡西微微眯起眼睛,跟着自己又鬼鬼祟祟溜出教室的同桌走到正午残夏的阳光下,看着头戴猫咪发箍的女孩蹲在草地上,小心翼翼地从茂密的草叶中扒拉出了一片结构完整的叶片。 亮亮的碎光、惊喜,和燥热一起降临在她的肩膀。三秋站起身,仍然没有察觉到卡卡西的视线。 他躲在建筑物的阴影里,从身前看不会有人发现,从身后看,却静悄悄地站了一个表情凶狠的宇智波带土。 “吔!带土,我感觉旗木君真的好在意你妹妹哦。” “诶……是哦,之前完全没有女生能被旗木同学这样关注。” “难道就没有双向的可能性吗?” 嗯?什么双向? “过五年再看喽,”男孩子里最少年老成的阿斯玛也笑了,“现在能发生什么事啊?” 小男生们嘎嘎乱笑着避开了带土具体化后能杀人的眼神,留他一人在原地,全部跑走了。 带土回想起前几日才发生过的对话,干脆直接走到了卡卡西的背后。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脚步声的意愿。 于是旗木卡卡西回头看了过来。 这个眼神和他平时对待班里的大部分同学一样淡漠。 但带土猜他的内心是在疑惑。 于是对话由宇智波带土率先开启——他以一种主动为对方留面子的语气问道:“旗木君,你在干嘛?” 卡卡西转头,继续看向不远处擦拭着树叶的三秋:“她出教室了。”所以我来看看。 ……为什么会是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完蛋了,根本讲不出想要说的话啊…… 带土硬着头皮道:“但是这样躲起来不希望被对方看到的举动,很奇怪啊?” 卡卡西摆出了死鱼眼:“你不是也?” 带土:。 好你非要我这样是吧。 被卡卡西轻飘飘投来的眼神激怒的带土一顿,猛地冲出了这个照不到太阳的角落:“三秋!” 他看到自己的妹妹像被吓到一样转过身来,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像壮胆一样,又喊了她一声:“三秋!” “……带土,你来了啊。”三秋捏着手里层层叠叠的树叶,心里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小男孩涨红了脸:“要喊哥哥!” “哦,哥哥。”知道了,又是心血来潮吧。“所以咋了?” 但紧接着,三秋看到了那一头几乎要被湮灭在太阳里的银发,以为二人是一起来找自己的。“卡卡西?” “嗯……”尽管不熟谙世事,但卡卡西还是下意识地找出了一个话题,以免被带土整尴尬:“你对查克拉的控制有什么理解吗?” 哦,原来是想关照自己的学习进度吗……诶诶,边上的带土怎么一脸这个表情……等等他为什么突然转身就走啊!“喂,哥!” 带土继续走。 “哥哥!”干嘛啊,这家伙……三秋依旧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他总算知道了双向的意思。 “算了,没事啦,带土只是太热了而已。”卡卡西出言安慰,“这里好晒,我们去凉亭讲吧?” 密密匝匝的爬藤覆满了木质的亭顶。这地方说是凉亭,其实只是一个误打误撞长出了爬山虎和黄瓜苗,用木头柱子围起来的小空地罢了。直到老师们搬来了椅子和小巧的圆桌,又清理了内部的杂草,最终,学生们才称之为“凉亭”。 热意和刺眼的阳光被挡在外面,发亮的浓绿色映上了他们脚下的灰白色地砖。三秋忍不住伸手比划出了一只狗头,手指翩跹间,黑色的影子灵巧地飞来飞去。“汪!” 卡卡西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 “诶,你怕狗吗?”她新奇极了,看卡卡西一直没有回答,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原来卡卡西怕狗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