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上。 一进门,辛枝繁就愣了,转头看了看门边挂的名牌号,确实是写着“脑科-主任-李延”。 “没走错,我虽然年轻,但医术还可以。”李延像是习惯了患者的第一反应,又熟练地解释了一遍。 部队医院总不会骗人吧,柴师傅将信将疑地抱着虎头坐下,将情况仔细陈述给了医生。 辛枝繁没坐下,她的眼神实在无法从李主任身上移开! 她的想象对了一半,白大褂,兜里插了很多圆珠笔,但医术精湛的李主任万幸仍然头发浓密,没有英年早秃的现象。 而且!他居然还是混血!拥有一双绿眼睛,在现实生活中辛枝繁还是第一次看到墨绿色的眼睛。 辛枝繁毫不避讳地盯着李主任看了好久,直到对上那双深邃的绿眼睛。 “同志,请问是你给患者进行了急救措施吗?可以给我演示一遍吗?”李主任问道。 “是的,李主任,我当时其实无法完全确定虎头是被噎到了,只是想万一是,赶到医院肯定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就先试试看,用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辛枝繁边说,边抱着虎头演示了一遍。 李延有些惊讶,挑了下眉,表扬道:“同志,你的见识十分广博,急救动作也非常到位。如果你没有当机立断伸以援手,虎头很难救过来。” 听到这,柴师傅心里连喊了几声万幸,对着辛枝繁连声道谢。 “平时还是要多注意小孩子的动向,要教导他细嚼慢咽,不能边吃饭边说话。”李延下了一大段医嘱,听的柴师傅连连点头。 “虎头没什么事了,如果之后有突然的头晕头疼之类的症状第一时间到医院来。” 李延看了眼一旁实习医生写的病历(辛枝繁完全没有注意到),指出了几处不妥当的地方,熟练的用对讲机叫下一个号。 虎头一切平安,大喜! 辛枝繁微笑着和柴师傅、虎头告别,去帮周苗灿开了半个月左右的药。 见到了年轻英俊的李主任,大善! 辛枝繁微笑着去买了一整只鸡,打算回家做炸鸡吃。 一直到家门口,辛枝繁的心情都很愉悦,直到听到了婆婆王桂芹的谩骂声。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家里娶了个祖宗,饭也不烧,衣服也不洗,看看,盆里的衣服都堆了几天了,哪家的媳妇还要婆婆催着洗衣服!” 周毅三个鹌鹑似的坐在桌子边不敢说话,看王桂芹大发神威。 辛枝繁放下手中的药,一脸错愕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婆婆会这么说她:“娘,我一向敬重你,但你这样说就太伤我的心了。” 辛枝繁泄气般坐在凳子上,侧着身子,拿袖口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唉,我生来就是命苦,爹不疼娘不爱,天天在家干活却落不着好,就盼着嫁人了,日子能好过点,可没想到!”辛枝繁一顿念白,说得王桂芹怒目圆睁。 “你这日子还不好过啊,天天在家带带孩子,收拾收拾家务活,有空拾掇点菜,要不是嫁进我们周家,你还在地里耕地呢。”王桂芹毫不客气。 “娘,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辛枝繁把落到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正色道:“娘,没钱了,给钱。” 王桂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媳妇一样,没想到她能理直气壮说出要钱的话来。 “娘,我给你慢慢算,这么多天的家用吃喝,我也不多算,就三块钱吧,还有孩子们的冬衣,算五块钱,公公的药钱,也要两块五,还有零零碎碎的,我抹零凑个整,就十块钱吧。这是已经用了的,下个月的伙食家用,你也得给我,双倍,二十块。” 王桂芹原本的文化程度就不高,听辛枝繁这么一通算,被绕得云里雾里。 但没听明白没关系,反正王桂芹不打算给钱。 “你骗鬼呢,要二十块钱!天天在家,也不去外面找点活来干,就知道伸手要钱,我辛辛苦苦在纺织厂干活,一个月工资就十二块,你张口就要二十块钱,真是说得出口。”王桂芹脸上的皱纹都蜷在了一起,大怒道。 “娘,我知道你在纺织厂干活辛苦,是体面的工人,我看这附近也没几个能够有你这么高的工资。”辛枝繁不走心地奉承了几句,“不过,我听说隔壁赵大嫂也在厂里干活,这几天我隐隐约约有听说外头在传你的闲话。” 王桂芹的怒火被强行打断了,教训儿媳妇不如听赵大嫂传什么话来的重要。 “这没影的事,我也不好乱说。”辛枝繁见婆婆感兴趣了,故意拖拉起来。 “唉呀,你这倒霉孩子,在娘这你怕什么,她在外头说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