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氏——你说没有。” “于是我问,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 “你却说‘不是的’——如果我没有幻听,你也没有议论无名氏,那么为什么你讲出来的话是前后矛盾,模棱两可呢?” 马尔科终于在团长面前坦诚,因为团长用了一连串的敬语,态度恭敬,阴阳怪气。 “我只是觉得好像” “好像不太对。有哪里不对” “很微妙确实就是微妙” 榕溪立刻拉下脸,“哦很微妙的意思呀” 马尔科尴尬的笑着:“就是很微妙。” 榕溪招手示意:“那请你有话直说,如果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我可以给你答案。” 马尔科立刻紧张起来:“这事儿能摆上台面讲吗?不会影响士气吗?” 榕溪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可以动摇的士气不是士气,是迷信。” 马尔科将内心的想法娓娓道来。 “团长,我以为结果会更好一些.” “无名氏的人们在征伐癫狂蝶的时候是无往不利,他们能带来胜利的消息,是对付硬骨头的专家,可是这次” 马尔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快听不到了。 “这次连一座城都拿不回来,说实话,我有些失望.” “我和哭将军差不多.” 榕溪团长打断道:“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马尔科立刻大声说话,似乎胆子也变大了。 “我和哭将军差不多大!他是我的偶像!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内心已经幻想过无数次,无数次和他并肩作战的情形” “所以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不应该是一千七百米” “拿回来的荒地只有石头,往前走一千七百米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我.” 榕溪打断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马尔科点点头,不敢讲话了。 榕溪:“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因为.因为我感觉自己不该说这些话。”马尔科·来福解释道:“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处理脑子里的情绪,它也不会凭空消失,还是讲出来比较好。” 解释完了,马尔科连忙追问。 “团长,你是怎么想的?我们难道要在这里呆很久很久吗?” “我非常崇拜无名氏的人们,特别是哭将军,他和我是同龄人,每次我想到这件事,就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从心底涌现出来——既然他能做到的事,我应该也可以办到。” “可是这一回,似乎和我预料中的情况不一样。” “原来他们不是我想的那样厉害,不是超级英雄。” “我讲完了.团长” “所以,团长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五十岚榕溪双臂互抱,肉眼可见脸色变红,棱角分明的硬朗五官也挤在一处。 “怎么看待?你以为这一千七百米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吗?我怎么看待?从公事公办的角度还是私人恩怨的角度?你要听哪一种?” 马尔科·来福说:“先谈私事吧” “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五十岚榕溪直接用中文开骂,因为中文用来骂人真的很方便:“真是臭傻逼一个,来攻坚团多久了还是这副德行!不喜欢在这儿呆着你可以滚去九界,让BOSS给你做个开颅手术,看看你的天灵盖里到底灌了几斤屎。你妈生你的时候难道没考虑过垃圾分类环保节能的事情吗?不然怎么会生下来你这种废物?他们为爱鼓掌的时候选了托马斯全旋这种高难度体操动作吗?不然怎么把你这颗受精卵的脑子都给摇匀了?” “别骂了别骂了团长!”马尔科连连求饶:“别骂了,太狠了。” “你在前线据点里吃牛肉喝咖啡,保持最佳的战斗状态。”五十岚榕溪指着门外,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VIP去神道城啃罐头干粮,和敌人舍命搏斗——” “——他们终于活着回来了,你这混账东西却要娘们唧唧的说” “哦!~团长!~” 榕溪掐着嗓子挤眉弄眼。 “我真的好失望,我们这一回只往前走了一千七百米。哭将军和我是同龄人,他是我的偶像!~他怎么可以辜负我!~我受伤了!~” 马尔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的脚趾头都要在地板上抠出泥来。 榕溪轻轻拍打着马尔科的脸—— “——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