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泰晤士河喂鱼,结果他没死,让我在牢房里蹲了十六年,可惜不是无期徒刑。” “牢头狱友都有我的同学或是师兄弟,他们受不了我,早早把我赶出来,给典狱长送钱,要把我送去加拿大的监狱服刑,在押解途中我就越狱了——结果同行的重刑犯要杀狱警,被我一枪轰碎了脑袋。” “于是我就减刑释放,在圣詹姆士公园的邮电博物馆当管理员,上一回财政大臣来参观,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觉得我太丑,影响大英帝国的美好形象,轻飘飘的一句话,嘴巴一张一合,就让我丢了工作。” “我想报复这个杂碎,拉了两泡屎,冲他的车上扔。然后被警卫痛打一顿——我逃进詹姆士公园,他们就不敢开枪,因为公园里的鸽子和墓碑都是文物,比我的命值钱多了。” “我从劳改所里出来,才二十五岁,自此以后的二十年里,我一直都想着,不如就这样养养鸽子过过日子吧——每天与卫报记者说点唐宁街里的丑闻勐料,让这些大臣们提心吊胆的报效祖国。” “他们杀不死我,他们抓不住我,我是他们心底的阴影,我是他们梦中的恶魔。” 三三零一愣住了—— ——她是地底人,压根没见过这种在滚滚红尘里锻炼肉身与心灵的狠厉角色。 她找完了乐子,终于说起正事。 “温斯顿先生...我从小卖部回来,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 温斯顿接来一看,眼神变得非常复杂。 他揉捏着鲜红火漆上的猫爪印,挠着头发。 凶神恶煞的消瘦脸庞挤弄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他念叨着书信上的寄语。 “Jae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