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韩斐的动作,韩峥咽了咽口水,仰头看向韩父:“爸爸,我、我有点冷,想喝点东西暖暖。” 韩父不知道韩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此大张旗鼓的回来,但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韩父虽然不高兴,但并不放在心上,对宝贝儿子笑得温柔:“好,去吧,那边有红酒汤。” 等韩峥离开,韩父招来管家,低声道:“去查查夫人去了哪里?” 韩峥和韩斐在一起,妻子那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韩父不放心。 管家前脚刚走,后脚韩峥端着两倍红酒汤走到韩父身边:“爸爸,我给你也拿了一杯。” “吓坏了吧。”韩父心疼的摸了摸韩峥的头发,接过韩峥手里用透明玻璃杯装的红酒汤,一饮而尽。 看到韩父喝完,韩峥的视线立刻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韩斐,张了张嘴:“哥......” “咳咳咳......” 哐当...... 韩父手里的红酒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韩峥才喊出一个哥字,身侧传来韩父剧烈的咳嗽声,殷红的献血被咳在韩峥苍白的手背上。 韩峥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啊......” “韩董!!!” “来人, 快叫救护车!” ...... “▥()▥” 举办宴会的韩董当着宾客的面暴毙,宴会厅瞬间乱成一锅粥,有人想走,发现宴会厅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关闭,黑衣保镖守在出口,没人敢硬闯。 宾客们二二两两的抱团聚在一起,神色慌张的看着自事发后,从始至终淡定坐在沙发上神情闲适的韩斐。 当宾客们看见韩斐不知何时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挂在左手食指为首的四根手指上,修长的指节一颗一颗掐盘佛珠时,心中的弦绷得更紧。 宾客们:“......” 疯子! 管家扶着韩父的身体,颤抖着把手从韩父流血的鼻孔移开,喃喃自语:“没、没呼吸了......” 看够了,韩斐动作优雅的把佛珠戴回手腕上,从黑色单人沙发上起身,目光扫视慌乱的宾客们:“各位,稍安勿躁。” 语毕,韩斐的视线终于落在地上七窍流血的韩父身上,皮笑肉不笑出声:“感谢各位今日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作为长子,我韩斐深感荣幸。” 宾客们:“......” 面对一个平静发疯的疯子,他们啥也不敢反驳。 周言临一行人从洗手间回来,刚出现在二楼下楼的拐角处,正巧听见韩斐的话。 听见这话,几人的目光落在暴毙的韩父身上。 看见熟悉的身影,周言临面色一变:“......” “靠,这人神经唔......”钟承安的话没说完,被周言临毫不犹豫捂住嘴巴。 听见楼梯上的动静,韩斐侧身,冷淡的眉眼在抬眸,对上周言临那张熟悉的脸,眉头微微拧起的同时,在镜片下的眸子微眯。 易臣和巴则看到周言临的时候,视线先是战战兢兢的看了韩斐一眼,才互相对视,神情忐忑。 钟承安被周言临捂着嘴巴,一开始还想挣扎,看到韩斐看向周言临的视线时,瞬间安静闭嘴。 “咔!” 随着宣煜书一声令下,最后的镜头定格在楼下的韩斐与楼上的周言临无声对峙的画面。 听见宣煜书的声音,沈修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 沈修不是近视眼,以前也不戴眼镜,不是很习惯戴眼镜,总觉得很别扭,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沈修抬手,动作飞快的把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拿下来。 问姜彦希:“彦希,眼镜盒呢?” 怕演戏道具被损坏,沈修觉得还是装进盒子里最安全。 “啊?哦......”姜彦希还沉浸在被韩斐‘掌控’的戏中,在导演喊咔 的时候,没太缓过来,听见沈修喊自己的名字,大脑宕机的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把眼镜盒递给沈修。 “谢谢。” 沈修接过眼镜盒,把眼镜好好的放进去,合上盖子才放心。 姜彦希看着沈修慢条斯理的优雅动作:“......” 那一声‘彦希’,让姜彦希明白,沈修在宣导喊咔的时候,一秒瞬间出戏,可刚才沈修仅仅是放眼镜这简简单单的动作,都能做得优雅到令人看着就赏心悦目,又让姜彦希有种仍在戏中纸醉金迷的豪门生活当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