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三也是一听这话心里就来火,溪水村也就几十口人,彼此都沾亲带故的,宗族一些小忙大家伙都是能帮就帮,但大赖是把他爹娘给活活气死的啊!他要帮也不帮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姜老三也懒得跟大赖这人什么机锋官司了沉下来脸来斥道“你爹娘要知道你把你弟带成这样,越发混账,只怕能从棺材再气出来,别一口一个三叔的叫我,要是可以我一点都不想承认我们田氏一族出了你们这等不肖子孙,滚滚滚,朽大雕不出个花来” 大赖再是脸皮厚,此刻也被骂得没了笑脸。心里冒火得很,眼神阴狠地看向姜老三,姜家兄弟几人见大赖脸色不善,忙上前一步,跟他爹并排一起,大赖看着姜老三一家男丁势众,当下压了压气,“呸”了一声拉过二赖往另一边就走了。 三郎看着二赖被他哥拉着走的身影,不由叹气“其实二赖在他爹娘还在时还不至于如此混账,现在跟着他哥越发无赖了” 姜老三也是看着走远的两人,也是哀其不怨怒其不争最后摇摇头也叹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所以,不能跟无赖混在一起,老四,你听到没!\" 四郎突然被点到,皮一紧,余光扫到在大哥怀里的与乐还冲他乐,他无奈辩解“爹,我只是爱玩,但我有没干坏事,每次我去村里其他人找人都有人夸我的” 姜老三不买账“那是夸你吗,那是夸你哥他们,前些天还不是被你大嫂说玩了一身泥回来吗,哼,你小妹都比你乖” 那是小妹她不爱玩泥巴好吗,她皮的事可多了,你们不知道罢了,四郎不再跟姜老三辩解了,委屈地撇了撇嘴,又见与乐朝他吐舌头,四郎牙痒了痒,趁着众人又开始忙活没人注意到时伸手快速地朝与乐的小脸一捏,姜与乐吃痛立马告状“爹,四哥他欺负我!捏我脸” “嘿,你这小子,你妹多大你多大,欺负你幺妹,你出息了你,你妹本来就皮嫩,都捏红了,你个小子,别躲,我不抽死你!” 林中很快就传来四郎哎呦哎呦的喊叫声,与乐看得正欢,就听周顾行懒洋洋的声音在识海里传来“你个坏小孩” 与乐不认自己是坏小孩,反驳道“是四哥先惹我的,我这叫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这词是周顾行前不久教与乐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用上“小机灵鬼,你不朝你四哥做鬼脸,他怎么会捏你脸” 与乐直接不搭理他的话了。 姜老三一家虽然被这一小插曲影响了心情,不过并不耽误一家子赚大钱,几人又很快地把那一块的田七给薅光了,再翻了几个山头一遍,确定没有了才肯作罢,要不是天太黑赶路不便,姜老三一家都想现在就送到药铺去,毕竟钱到手上才是最实在踏实的。 所以,次日一大早,天都没完全亮,姜老三就起来把四个儿子都叫起来把药送去了镇上药铺,太早了与乐没有起得来,便遗憾地错过了一次进县城的机会,等到她睡饱觉起来,哥哥们都已经回来了,家里除了还小的三柱四柱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外,其他人皆喜形于色地站在大院。 “爹,刘大夫和堂柜看了下,田七的质量都不错,这里一共是318两银子啊\"大郎说完这话,四兄弟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布袋里赫然装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姜老三眼睛一瞪,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心下有些晕神,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点后,双手颤巍巍地接过四个钱袋,拢在怀里,半响眼里还是激动地泛起了泪花来,还是伍氏轻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回过神来,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这才不得不收敛一下情绪,哑着嗓子对着众人道“都先去做事吧,我和你娘商量这钱要怎么处理”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便识相地退出去各忙各的了。与乐见也没有自己什么事,爹娘也暂时顾不上她,便让大柱二柱带她再去山里玩。 而回到自己屋里放好钱的夫妻俩,此时正在进行一场小型的争吵。 姜老三“我不同意,家里又没分家,干嘛分银子给他们,都吃公中的用公中的,这十几二十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伍氏“那不一样,以前我们一年才赚多少,一家子能有的花就不错了,这次一下子得了这么一大笔财,反正以后都是要给子孙的,现在发一些下去也好过他们惦记着” 姜老三怒道“他们敢,老子还没死呢!” 伍氏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劝说道“自家孩子的品性我是信得过,但人心经不起磨,我以前在国公府里当丫鬟时,见得多了,家财越大越是要处理好家宅内里的事来,不然有句话怎么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家宅里的事都处理不好如何一个劲往外使” 姜老三一听伍氏说到这个,便一阵心虚气短,快过了大半辈子的夫妻了,可姜老三一想到初见到伍氏时,她就在一个金香软轿前亭亭玉立地站着,一张芙蓉面,身着青色的对襟短衫和黄白色长裙,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