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见季云和与乐终干醒来,解脱地松了口气,毫不留情地拍醒顾奕星这家伙,顾奕星被这突然的一巴堂拍得又一下从梦中惊醒,不由大叫了起来\"不要捉我,不要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 待定神看清面前无语的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嘟着嘴有些不乐意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有坏人了呢” 三人没空去理会他的发神经,简单擦洗整理一下仪容后,便趁着大亮的天色把马车的东西好好翻找了一遍,看看有没有接下来能用的东西,结果可喜可贺,居然还真找到两个信号弹,但沈既白琢磨了一下,有些顾忌对着几人说道“就怕这信号弹最先引来的不是幽州城官兵,而是他们的同伙" 顾奕星可不管这些,他昨天睡得一点都不好,冷就算了还有虫子到处咬他,这让他这个一直以来有些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很是接受不了。而且他深坚信他荥阳顾氏一族的本事便扬了扬下巴骄傲道“这里离幽州城最近,说不定我爹带人就在附近了,而且我们又不会认路和跑马车,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 这话如果顾奕星那臭屁的样子,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另外三人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与乐没有说话,则是觉得顾行哥哥这么聪明的人都没有发表意见,想必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便也破罐子破摔地同意顾奕星说的。 季云也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三人,沈既白见此,便也知只能赌一把了,便拉开信号弹放开,待信号弹在空中炸开灰绿色的浓烟后,四人便把昨天打斗和他们在此处逗留的痕迹做了一下清理,找到一个茂密的树丛蹲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在顾奕星又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后,与乐也感觉肚子也饿得隐隐作响时,耳边渐听一阵乓马跑动声传来,四人对视一眼,弯自凝神看向四周,终于见一伙人骑着马牵着特训的狼犬由远及近地慢慢来到他们之前马车停放的地方,狼犬停在一处地上直嗅,牵着狼犬的官兵对着一个身穿墨绿底净面杭袍的青年男子汇报道"大人,这里之前应该杀过人,狼犬嗅到了血的味道\" 墨绿底净面杭袍的男人正是幽州杜指挥使,本来这种小儿被拐之事用不着他出马,可他与荥阳顾氏一族有姻亲,昨天顾县令求到他这里来,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便只能带人来走一趟了,此时听完下人的话她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这时从后面急急赶来一个墨蓝色锦袍中年男子,顾奕星一见那人,也不躲了立马站起身来朝那边大喊道\"爹,爹,我在这呢" 另外三人见已经暴露,便也陆续站起身来,那墨蓝色锦袍人正是晋城县如今的县令,他停下大喘一口气定睛一看,不远外不停地挥着小手的小胖子可不正是他那失踪的小儿子,这喜得他差点老泪纵横,还好还好,这小子没事,回去他这把骨头算是可以保住,头发也不用被家里的婆娘薅没了。 四人走过去,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两日遇到的事,顾县令对于季云和姜与乐两家没有什么印象,前几天有好几家来他衙门报案,哭的闹的乱做一团,他自己的孩子也受此遭难,只来得及先带人搜寻,还没细细去理案呢,只能把她们带回去核对是哪家人再做安排。 倒是沈既白尽管是临具的人,然而顾具令对此人却并不陌生并且早有耳闻,无他,十一岁的案首生员,一首幽城赋名誉都城,早就被临县县令在他这炫耀了百八十遍了,听得他耳朵都起茧了。有了这么一印象,顾具令对干此次四人能平安找到,潜意识地认为是沈既白此般少年英才所为的。 也是这时,在一旁安静的狼犬突然有些焦躁躁动,牵着狼犬的官差也禀告道“两位大人,西南方向有人来了,应该是同党,他们也发现我们这边的人了,正在往回跑" 杜指挥使立刻命令道“追’随后对着顾县令道\"顾兄既然找到爱子,便带几人先回去吧,我这边要带人去追同党,就此别过” 顾县令也正有此意,他出来几天想必县里案头公案得堆成山了,这时沈既白出声对着眼前的杜指挥使行了一礼道“大人,最近盗贩猖狂,不难看出是有党伙组织的,跟我们这般遭遇的人已不在少数,这次被绑了一路,我对这伙人贩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恳请大人准许我同行,帮忙救出被绑的孩童和少女?” 杜指挥使闻言探究地看了沈既白这人一眼,硬朗坚毅的脸上仍是不苟言笑,不过看着沈既白的眼神里倒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欣赏,半晌对着沈既白点头道“那你就跟着吧” 沈既白得了予诺后躬身一礼,随后低头与好奇看来的与乐眼神对上,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像与乐如此聪名又有胆识的孩子,此时要走了,不免起了结交之意。 沈既白弯下身来与与乐平视“与乐,此行很高兴遇见你,愿我们有缘再会,这青玉送给你,拿好” 与乐眨了眨双眼没有伸手去接他给的玉佩只说“我也很高兴跟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