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卿爱护吾,吾自知,然北虏据此地四百里有余,移驾燕山则多此一举尔……” 朱由校笑着安抚金錝,但金錝清楚,皇帝还是不放心,因此才不愿意进入燕山县。 说白了,燕山县除了知县是东林党人外,其它上下官员都是燕山派官员,朱由校在不明到底是谁想害自己,而燕山派官员嫌疑最大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去燕山派官员管理的城池里驻扎。 大定宫的城墙虽然不高,但除非林丹汗的骑兵可以飞渡四百里河谷,不然这两丈的城墙足够用了。 因此,朱由校带着笑意进入了大定宫,前往了自己的清泉宫休息。 至于朱慈燃也因为一路的劳累和不安而浑浑噩噩,来到大定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春和宫休息。 见状,魏良卿和金錝也无奈,只得分了一下防守的区域。 金錝带密云营守大定宫外廷,魏良卿带仪鸾卫的两千骑兵守内廷。 好在眼下妃嫔都离去,除了几十名宫女外,内廷没有其它女卷,因此兵马驻扎地没有太多问题。 不过即便如此,金錝还是向燕山县要来了一万斤火药和五千枚石弹。 大定宫的火炮有二百门,加上库存的火药和石弹,足够打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如果皇帝下令,那各拱卫营就是爬也爬到大定宫了。 做完这些安排,金錝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由于一夜没有休息,匆忙交接了防务后,他便去朱由检长春宫门口的耳房休息去了。 不仅是他,魏良卿、魏忠贤等人也纷纷休息,整个大定宫的五千兵马也累得不轻,只能轮换着休息了起来。 倒是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伴随着火车的汽笛声,张嫣等人乘坐的火车也在辰时抵达了京城北站的火车站。 没有进入车站,张嫣就透过玻璃看到了月台上的文武百官,而当车子停稳后,张嫣也没有急忙下车,而是让仪鸾卫传召内阁、六部、都察院等十三名主要官员进入火车。 仪鸾卫下了车,给众人议事腾出了一节车厢,顾秉谦等十三人走了上去,但却没有见到张嫣。 过了一刻钟,张嫣才顶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模样,牵着朱慈焴和朱慈炅出现在了车厢内。 “殿下千岁……” 见到三人出现,顾秉谦等人纷纷起身行礼,张嫣见状也微微颔首,气定神闲地坐在了车厢内的一个位置上,对顾秉谦等人询问道: “北虏叩关消息抵达后,顾阁老和诸位有什么安排吗?” “臣已经派出飞熊卫和怀柔营、昌平营、蓟州营前往支援,并传书通知齐王殿下。” 顾秉谦一开口便把功劳抢了个光,但眼下没有人和他计较,而是都在等着张嫣的反应。 倒是张嫣闻言波澜不惊,强装着镇定道:“这次的事情,等万岁回来再说吧。” “臣等领懿旨……”顾秉谦等人闻言作揖回礼,而张嫣见内阁和六部、都察院都这么听话,顿时也就松了一口气,随后才道: “让百官散去吧,稍后我会和两位殿下走安定门和玄武门入内廷的。” “臣等告退……”闻言的顾秉谦众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人退出了车厢。 之后他们遣散百官,而百官听说有两位皇子返京,顿时也心里安定了大半,纷纷松了一口气离开。 至于张嫣,她则是按照她说的一样,带人走安定门,入玄武门后返回了坤宁宫。 她本以为内廷会出些什么事,但事情并没有发展地那么恶劣,即便平日里跋扈的客氏都低调了不少。 倒是回宫之后,张嫣自己还是有些不太心安,因此把朱慈焴、朱慈炅留在了自己的坤宁宫,并命人去齐王府传唤齐王府袁禧嫔。 “让我进宫?” 齐王府存心殿内,当袁禧嫔听到皇后传自己进宫的时候,她心里立马就有些不安了起来。 她毕竟是齐王妃,北虏叩关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有人告诉她了,不过王府内的留守武将都让宫女传话安抚了她,说齐王府比皇宫还安全,让她别出府去。 她不是傻子,开平府的二十个上直拱卫营把北虏放进了开平府,甚至威胁到了皇帝的安危,这种情况下,齐王府的下属官员是嫌疑最大的。 这种时候,皇后回来的第一件事是传自己入宫,会不会是这件事情和自家王爷有关? “应该不会……” 袁禧嫔想到了自家王爷平日里那对权力和皇位并不热衷的模样,心里不免安定了些。 不过一想到要入宫,她还是有些不安,因此传来了曹化淳和王承恩,并且在二人抵达后,她当即开门见山地说道: “中宫传我入宫,你们怎么看?” 王承恩和曹化淳闻言对视了一眼,随后曹化淳站出一步说道:“娘娘尽可放心入宫,中宫殿下应该不会为难娘娘的。” 曹化淳心里很清楚,不管事情和自家殿下有没有关系,张嫣都没有资格惩处袁禧嫔。 且不提京城还有大兴营和宛平营驻守,就今日刚刚抵达天津,身边还有两万多兵马的黄龙就不是好相与的。 袁禧嫔要是受了不该受的气,恐怕以黄龙的暴脾气,他会立马上疏给内阁,质问内阁怎么管的京城。 在曹化淳看来,张嫣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内廷能保护好她和朱慈焴等人,所以让袁禧嫔入宫陪着她。 袁禧嫔毕竟是自家殿下的正妃,不管是五军都督府还是燕山派,亦或者是文官,总之不管有谁想害张嫣和皇嗣,但袁禧嫔在的话,他们都会投鼠忌器,因此张嫣让袁禧嫔进宫,只是为了求一张“护身符”罢了。 因此曹化淳并不担心袁禧嫔的安危,而是为她解释道: “中宫殿下兴许是受了惊,想让娘娘入宫陪陪罢了。” “那就好……”见曹化淳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