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王”。 即便他想发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眼下金军除了缴获的那几百支明军骑铳、步铳外,最先进的一支兵马,所用的也不过就是鸟铳罢了。 用鸟铳守城,只能被明军的步铳针对反击,因此黄台吉才想着弄一些燕山五斤炮来进行彷制。 可刚才炮匠的话,瞬间让他心中的那团火熄灭了,此刻的他一筹莫展,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你们先出去吧,我静一静……” 黄台吉示意济尔哈朗几人下去,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在明军接下来的反击中,将金国保全下来。 也在他思考的时候,关外的风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大。 同样随着时间运动的,还有从奴儿干城送往京城的消息。 在冬月底,朱由检接到了锦衣卫监察司送来的奴儿干城消息。 “殿下,这建虏是不打不行,估计他们已经知道郭桑岱是咱们的人了!” 齐王府九州阁内,朱由检坐在位置上,面前是东北的沙盘,而郭桑岱送来的信则是摆在他的面前。 坐在他面前的,是许久没有露面的熊廷弼、孙应元、贺世贤、尤世功、孙守法、曹勐等人…… 刚才开口的,便是脾气暴躁的贺世贤。 尽管他早就过了四十不惑的年纪,但他脾气的火爆依旧没有消减。 朱由检倒是习惯了他的暴躁,因此抬手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的同时,也开口对诸将说道: “风雪太大,黄台吉达不到奴儿干,更打不到友帖城。” “我一个月前就猜到了他要收拾郭桑岱,当时已经让人送火炮和炮手、火药北上了。” “算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抵达了奴儿干城,等来年开春,黄台吉还想打郭桑岱,那就是自寻死路。” “他吃不下郭桑岱,但我们却要吃下整个东北。” 说罢,朱由检起身,拿起那根他用了十年的梨花木棍,背在身后,俯瞰东北沙盘说道: “这次是放大版的犁庭扫穴,注意的是要封锁北山,在广袤的奴儿干地区来围剿建虏。” “建虏反复,国朝从永乐年间收留他们,又在宣德年间安置他们,他们却自成化年间开始,不断袭扰国朝边疆,此乃大恨。” “此役要犁庭扫穴,彻底歼灭建州女真,另外开春后发布檄文,若是建虏内部的海西、东海女真愿意拨乱反正,此前罪状,国朝既往不咎。” “此战,意在扫灭建虏,不得放过一人。” 话至此,朱由检将梨花木棍从身上拿出,指向了上京城和兴京城,辉发城、斡朵伦城等四个地方。 “辉发城、刺鲁城(上京)、乌拉城(兴京)、斡朵伦这四块地方,分别是建虏手中耕地最多的四块地方。” “按照锦衣卫的消息,四地的耕地数量已经突破二百万,而其中黄台吉又专营了一段时间的斡朵伦。” “按照地势来说,他的意图应该是退守斡朵伦,而国朝要做的就是分兵三路进军,留奴儿干的兵马死守北山。” “只要死守北山,建虏就逃不出去。” 一口气说的太多,朱由检呼出一口浊气,紧接着才继续说道: “当年宪宗纯皇帝仁善,只打击了恶首,结果才让建州不断反复。” “先例在前,不可不察。” 朱由检话里,反反复复都是不能放过建州女真,甚至提及了三次,足以可见他对建虏的态度如何。 他的态度都如此坚决,熊廷弼和孙应元等人自然不敢松懈,因此熊廷弼也起身说道: “东军都督府还是需要增兵,老夫的想法是分兵三路。” “由老夫和贺世贤带兵六万走亦东河城进攻亦迷河城,孙都督带兵四万走建州县进攻辉发城。” “尤世功带三万兵…从镜城进攻莫温河卫(海参崴)顺着阿速江北上扫北。” “东军都督府需要出兵…十万。”熊廷弼已经六十一岁,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高寿,因此说话间有些中气不足。 “伯爷放心,这一仗我们绝对打好!”贺世贤听着熊廷弼中气不足的声音有些不舍,连忙拍着胸口作出承诺。 实际上谁都知道,熊廷弼、袁应泰这个组合,估计在犁庭扫穴后,便会致仕归家,也可以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战了。 熊廷弼帮助大明守了十二年的辽土,朱由检对他是十分感激的。 同样,熊廷弼对于朱由检也十分感激。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朱由检在朝中帮忙说话,估计早就被人弹劾拿下了。 因此,他也是带着报恩的心态,一直坚守在苦寒的辽东,想着帮齐王灭了建虏再致仕。 在说出了自己的行军路线后,熊廷弼看着朱由检,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认可,朱由检也并未让他失望。 “十万,这个数目刚好。”朱由检微微颌首,认可了熊廷弼的话。 熊廷弼见状松了一口气,朱由检也对孙守法等人说道: “十六卫集结如何了?” “已经集结了十五卫,目前只有殿下的骁骑卫没有北上。”孙守法回答道: “另外上直的三十个拱卫营也驻扎在了泰宁三府,若是虎兔墩想趁着大战来南下打草谷,那刚好可以让这三十个上直拱卫营试试身手。” “嗯……”听到三十个拱卫营驻扎关外,朱由检稍微安心了不少。 他比较担心的,便是林丹汗这个变数。 虽说林丹汗不难对付,但他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又能跑,还能在跑之前恶心人。 眼下因为大明的压力,他团结了漠北诸部,手下那六七万游骑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他要是真的南下打草谷,那泰宁三府还是有危险的。 现在有上直的三十个拱卫营,近九万兵马驻守,他就安心多了。 不过外事虽然安排好了,但他实际上还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