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钦也一脸窘迫,而王宠快被噎死了。 朱由检见状,端起自己的茶水,起身走到了王宠面前,单手递出茶水道: “喝吧、莫叫旁人说,复辽将领都没有水喝。” “谢……谢殿下……”王宠急促的致谢,随后接过茶水便一饮而尽,片刻后才平复了呼吸。 朱由检见他这模样,倒也没有责怪,而是拍了拍他的肩,随后对众人道: “行了、议事结束,都各自退下吧,满桂你留下。” 朱由检的这话、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事情要交代满桂,但他们也不好留下来旁听,因此众人作揖回礼,高唱殿下千岁后,便退出了会厅。 朱由检看着他们退出了会厅,随后才对满桂笑道: “如何?未给你安排事情,郁闷否?” “要说不郁闷,那是假的……”满桂坳黑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而朱由检见状也笑道: “不让你参加复辽之战,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说罢、朱由检指着铁岭北面的开原道: “北镇抚司探查了消息,老奴眼下在兀也吾卫屯田,想来是准备将兀也吾卫打造为第二个赫图阿拉。” “这么一来、老奴必然会迁移铁岭开原等地的十余万汉人前往此地,而届时如果他们出塞走科尔沁部的草场,那我需要你领铁骑追击。” “从大宁吗?”满桂眼前一亮,心里直痒痒,毕竟他已经休息了快三年了。 “不、从广宁!”朱由检用手丈量着沙盘道: “从开原到兀也吾卫,距离是五百二十里,而他们如果迁移百姓,那么每日最多行走五十里。” “你和我坐镇广宁,如果他们真的迁移百姓,那即便广宁距离兀也吾卫有一千里,但眼下四骑卫和你手中的大宁三卫铁骑,计三万多铁骑都是一人四马配一驽马。” “在马速上来说,不需要像上次袭击巴约部一样快,只需要在十日以内袭杀向兀也吾卫,最好抢回辽东百姓。” “这些百姓如果被迁往了兀也吾卫,恐怕十几万人最后连一万人都活不下来。” 朱由检的话,让满桂心头一沉,当即沉重的颔首道: “殿下放心、末将知道了!” 满桂的反应让朱由检有些满意,他拍了一下满桂的肩膀,笑道: “留你下来、主要是怕你以为这一战没有你而丧气,现在你知道一切,就应该好好准备,这段时间多吃点,别奔袭回来和上次一样,瘦成了竹竿。” “嘿嘿、那倒不会。”满桂咧嘴一笑,随后便作揖表示告退,而朱由检也摆手示意让他退下。 见状、满桂也转身离去,而朱由检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经略府庭院外的天穹: “终于要开始了……” —————— “走快点!” “啪——” 铁岭、当朱由检还在以为努尔哈赤会等秋收抢收粮食后,再迁移百姓的时候,却不想努尔哈赤选择留下士卒收割,将大部分百姓给驱赶向了关外。 他们被驱赶的目的地,也正是北镇抚司打探到的兀也吾卫。 数个建虏掳四五个妇女同行,其中两个年纪大一些妇女的不停悲泣,而两个年纪小一点的则不以为意,嘻笑自若。 有两个建虏追上他们要抢这几个女子,以至几个建虏自相奋击,撕打在一起…… “不要为了女人斗殴!” 几个建虏的行为被一名将领看到,他挥马鞭抽打在几人背上,而几人见状也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只是等将领走后,一个建虏将一个少妇抱至树下野合,其余二女也被奸污,老妇哭泣恳求不要,而两少妇也哭嚎不已。 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建虏力气大,终究无法挣开。 他们野合之余、后面跟上来的建虏见状,笑着围了上去,不多时便围聚了十余名建虏,并从驱赶的妇女中拉来了数人。 半个时辰过去,建虏才慢慢的脱离这个地方,又过了半个时辰后,路边只剩下了衣不遮体的十几具女性尸体…… 路过的汉人见状、不胜叹息,掩面啜泣…… 只是在他们啜泣的同时,实施了暴行的建虏们却嬉皮笑脸的讨论刚才死去的妇女滋味如何,仿佛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行为是家常便饭。 自然、也在他们实施这些暴行的时候,远处矮山之上、一身着红甲的将领脱下了头盔,露出了藏在头盔下的脸庞。 “兀也吾卫现在开垦出多少亩田地了……” 这红甲将领正是代善,而他询问的人,也自然是负责开垦的阿敏。 面对代善的询问,阿敏只觉得枯燥乏味,因此回应道: “开垦了十二万亩,不过死了两万多人,有些可惜……” 阿敏口中的可惜,是这些人死的太早、太快了,如果能在死前多开垦一些就更好了。 “倒也还不错,北山之中的石堡,也陆陆续续开垦了两万多亩。” “现在不算开原和铁岭,我大金的田亩也有七十多万亩了。” 代善也并不在意汉人的死活,只是扫了一眼正在被驱赶迁移的汉人道: “兀也吾卫还是有些不太安全,你这次带着这批奴隶回去,记得别用的太厉害了。” “开垦了兀也吾卫之后,可以尝试再次将他们北迁去刺鲁卫,刺鲁卫比兀也吾卫要平整。” 代善在对阿敏做出交代,而阿敏却皱眉道: “刺鲁卫太远了,距离兀也吾卫还有五百里路,到了打明国的时候,粮草调动不容易……” “打回去?”听到阿敏的这句话,代善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大金还能轻松的打回去辽东,甚至在他看来,眼下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赫图阿拉的工匠全部迁往兀也吾卫、或者刺鲁卫。 辽东的行商虽然无法走动,但还是有其他手段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