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领了自己的一百家丁抵达。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陆陆续续的数百人没有抵达,加上天色没有黑,所有人都还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只是在他们等待的同时, 只是和所有的政变一样,政变者终总会出现有一些叛徒,而此刻作为朝鲜王的李珲也有些心神不定。 “孤今天的眼皮一直在跳……” 景福宫的昌德宫内,正在作画的李珲捏了捏眉心。 作为朝鲜的王宫,景福宫的位置位于汉城北半部中心偏西的位置,北为北岳山。 洪武二十八年,朝鲜太祖李成桂令郑道传监督修建宫殿,依明代王府之制营建,所以宫殿实际上并不大,还不如大明同时期的周王府、福王府和蜀王府。 在这样狭小的王宫中,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有心人的双眼,而正当李珲觉得不安的时候,脚步声便在殿外的走廊响起了。 “王上,领议政求见……” “宣……”听到领议政郑仁弘求见,李珲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这时、大门被推拉开,而领议政郑仁弘则是连忙胯步入殿,对刚刚放下画笔的李珲焦急的叩首道: “王上!金鎏、李贵、李适意图谋逆,此刻已经在王城内聚集了数百兵马!” “你说什么?”听到西人党要动手,李珲的童孔震动,随后追问道: “今日汉城的城门是谁在看守?!” “王上、是宋英望和李兴立……”郑仁弘解释着,而李珲听到后立即起身,焦急的渡步道: “城中的兵马还有多少?” “李曙有兵马七百,李兴立有一千二百都监兵。” “其他的兵马呢?”李珲焦急询问,但郑仁弘则是面色难看道: “清晨杨侍郎前往水原,兵判派了八百都监兵护送……” “混账!”李珲一把掀翻了眼前的矮几,怒道: “叛军在城中作乱,他居然还派出八百兵马护送!” “王上!” 正当李珲暴怒的时候,他的亲信朴鼎吉也小跑入了殿中,跪拜道: “王上,兵使李适领兵一千五,刚刚从彰义门入了汉城,与宋英望的六百兵马合流后,打着绫阳君的旗号大喊拨乱反正,眼下已经距离王宫不足一里!” “乱臣金瑬、李贵、李曙又领叛军一千四百人,向着王宫杀来,都监李兴立麾下的都监兵按兵不动!” 朴鼎吉带来了最坏的消息,金鎏他们的行动太快,天色才刚刚黑下来,他们就已经带着兵马向景福宫啥来了。 “啪啪啪——” 忽的,李珲听到了炒豆子般的鸟铳声,立马转身从书房一侧拔出放在架子上的宝剑道: “叛军已经在攻打王宫,你们点齐王宫的人马,带着世子跟孤从后苑杀出去!” “王上——”郑仁弘两人哀嚎,却被李珲一脚踹翻,并痛骂道:“快去!” 见李珲暴怒而动手的模样,郑仁弘两人才仓皇跑出殿内,开始召集一些还没有乱起来的侍卫,最后护送着李珲和世子,趁着叛军还没有拿下城门,向着后苑逃去。 只是当他们冒着黑,在几十名侍卫的护送逃到西苑的时候,四周突然出现了大批的火把,两百余名举刀的叛军将刀尖对准了他们。 “混账!看到孤还不跪下?!” 李珲推开身前的侍卫,举剑对着叛军怒吼,然而这时他却见几名身着甲胃,头戴抹额的人从叛军中走了出来。 领头之人,正是他的侄子,绫阳君李倧,而李倧身边则是金鎏和李贵两人。 “李珲!你在位的这几年,不顾建虏侵占皇明上朝的辽东,不但不积极协助皇明上朝,反而向建虏暗送秋波。” “皇明上朝萨尔浒一战,你暗中通款建虏,泄露军机,导致战败。” “皇明上朝派人向朝鲜征兵,你也找各种借口加以敷衍,现在你还私下通虏,背叛皇明上朝,让我朝鲜沦为禽兽之国!” “现在孤以大妃的懿旨,废黜你的王位!” 叛军之中,李倧在叛军的拱卫下,数落着李珲的罪刑,这罪刑之中,除了私下通虏这条说出的时候,让李珲顿了顿,其他罪刑李珲就跟没听到一样,反骂道: “无稽之谈、荒谬之论!孤是皇明上朝的陛下册封的王!大妃有什么资格废黜孤?!就算要废黜,也是皇明上国陛下下旨,你们有什么资格!” “出卖皇明上朝、你还有脸提皇明的陛下!”李倧见李珲还要抵抗,当即后退一步,一摆手示意叛军围上。 双方交手,完全没有阵型可言,只是根据服饰的高低来挥砍手中的刀。 到时这种时候,李珲居然还有意志反抗,在乱兵之中,仗着叛军不敢杀他,一手拉着世子,一手挥剑噼砍。 眼看李珲就要杀出重围,李倧忍不住了,于是大喊道:“先抓住这个暴君!” “是——” 听到李倧的命令,叛军大声回应,随后全部涌向了李珲和他的世子。 不多时、李珲和世子成功被俘,而剩余的侍卫见势不妙也纷纷投降。 抓到李珲的李倧也押着他前往了仁穆大妃金氏的宫殿,随后让金氏亲自开口罢黜他,让李倧暂代王位。 这样一场过家家般的政斗,居然就决定了朝鲜王位的走向,消息传到水原的时候,杨镐的面部还抽搐了几下。 “几十年过去了,这朝鲜的兵马,还是……还是……额……” 一时间、杨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这个时候、站在他身旁,着赐服飞鱼服的一名锦衣卫千户开口道: “可以传信给万岁和殿下,询问是否派兵入驻镜城都护府了。” “嗯……这李倧继位,也需要我大明的认可,不然名不正言不顺,他政变上位,也会被人政变被废的。”杨镐微微颔首,随后对锦衣卫千户道: “沉千户,劳烦你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