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说的没错,只不过事情太过突然,我一时有点难于接受。” 见自家老娘苦口婆心劝说,江枫亭面子上也不好太过反对,便假意点头认同。 但是此刻江枫亭心中,却陡觉压抑得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抗拒什么。 迄今为止,他并没有什么意中人,也没有和哪家名媛正式交往过,按道理楚欣欣能看上他,他应该庆幸才对。 毕竟,楚欣欣除了长得微胖之外,其他任何外在条件,内在条件,都能吊打砀城所有名媛望族小姐们。 理智告诉他,他们江家扩大版图的绝好时机来了。 也就是说,如果能顺利娶到楚欣欣,他江枫亭,他们江家,乃至整个江氏企业,都能得到价值不菲红利。 这红利之巨大,根本无法预判。 但是感情上,他依旧觉得压抑,仿佛正在失去什么,匆促到令他心惊。 到底如果他接受了楚家求婚,会失去什么? 细想了一下,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 是容可青?不,他对于容可青,完全没有这种心思。 一想到容可青,江枫亭突然间蓦地眼前一亮,他终于知道他焦虑的原因,他害怕失去的,原来并不是任何人或任何事,他怕,他再没有机会接近白初! 这个极端危险想法,令的他蓦然间羞愧不已,同时也大惊失色,冷汗不由滚滚而下。 难道说,他已经喜欢上了白初? 这怎么可能,他和白初,总共见面只有两次,而且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往来。 甚至之间言语交投,连十句话都不到。 更何况,他们之间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他于白初,怕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他怎么就把白初扯了进来? 白初已经是容府长媳,和他江枫亭八杆子打不着,他居然为了白初,来拒绝一门这么耀眼的亲事? 江枫亭蓦然间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比荒唐。 见江枫亭只管沉默着,心事重重,江元也懒的理儿子,便转向江家主母: “怎样,饭菜齐备了没有,估计一会楚家人就要到了,待人接物这一块,你们千万不能给我丢人。” 听了江元这话,江家主母一脸不悦。 当她是什么人,她娘家再怎么也是一方显赫,她从小出身名门,礼数上不知比粗人江元精致了多少个级次。 她会丢这个人么。 江家主母心中虽是十分厌恶江元,但表面上却是颇为恭敬道: “回老爷,万事齐备了,为了迎接楚家一行人,我今天特地高价聘请了三个大厨,已经整下三大桌美食,档次相当于五星级酒店,至于待客红酒,我专门从我娘家借了三种酒,每一种酒都是绝版货,老爷,这样可以了吗?” 江家主母语气十分恭敬,但是内心里却在鄙视着江元。 对江元早先出身,她一向嗤之以鼻。 江元不过是一个暴发户,其出身虽然说不上低贱,但和她这大户人家子弟相比,根本谈不上档次。 所以,她现在这滴水不漏安排,他江元见识过么! 若论丢人,再怎么也排不到她头上。 果然,听了江家主母这种安排,江元不止是惊讶,甚而是十分佩服了。 江元毫不掩饰夸赞道: “果然是大户人家小姐,这一出手,全都是面子,哈哈,好好好,走,我们去迎接客人去。” 江元本是一个粗人,喜极必大声喧哗,怒极必盛,此刻招呼着江家主母往外屋走去。 至于江枫亭,他已经放话给儿子了,儿子肯定不敢不配合。 见父母相跟着出去了,江枫亭不由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怕是没有转寰余地了,而且他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理由,拒绝楚欣欣。 怪只怪昨晚那场小型蹭车,让他玉树临风般跑进楚欣欣世界之中,令这个豪门千金一见倾心。 江枫亭懊恼无比。 但是等到他静下心来,又觉得江家借此和楚家勾搭上,对江家目前来说,未必不是天大好事。 “他容家能借着容轩重回商界大作文章,那我江家何不借着楚家求婚这件事,也轰动商界,博取头条新闻流量呢。” 江枫亭想到此,不由有些兴奋,匆匆编好文案,同时发给了砀城三大知名媒体娱乐大腕。 “明天砀城各界,对,不止是商界,整个砀城都必将引起一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