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侦探事务所的会客室内,林原镜和津久井爱子露出略有些紧张的神色,紧紧地盯着把一盏盛满黄金色泽液体的酒杯靠近嘴边的江户川。 “你们都这么盯着我干嘛……”江户川都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咬紧牙关把那些液体一饮而尽。 然后他缓慢地摇了摇头。 爱子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果然使用法术加速发酵的蜂蜜酒没法达成天然酿造的风味,舞台剧的时间实在是太近了,常规发酵根本来不及作成真正的黄金蜂蜜酒。” “果然现在就需要的话,还是得求助于……”林原镜的目光转向了江户川,两人眼神相交的时刻,江户川柯南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去打个电话。” * 杯户医院住院部的单独隔间,佐仓缓慢地睁开眼睛,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他微微蹙眉,却牵扯到面部断了的鼻梁,吃痛地下意识用手去触摸,却被人捉住了手腕。 “哎哎,别碰啊,还在恢复期碰歪了怎么办?”美树同学的声音从病床边传来,“不过,也是我不好,太沉浸于角色了……新出医生说你要住院,还不允许我探望说怕影响你休息。” 他空着的手伸向一旁床头柜上的果篮,从里面掏出一张住院缴费单。 “还好我借口去医务室复查从他的抽屉里找到了最近的一张垫付发票,然后寄给你果篮看清你在哪个病房。我只是想探望你一眼,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给我下绊子。” 他手腕一转,从果篮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那只死死箍住病人的手缓慢攥紧: “难道是说,大家都怕我找到你的下落,然后把没有结束的戏演完吗?” 病床上之人拼命地挣扎,但固定身体的拘束带将他完全束缚在病床上,昏迷日久的病人浑身虚弱无力,只能做出困兽之斗,他努力地翕动唇瓣,但是禁止他咬舌的装置完全无法让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绷带之下的一双眼睛眼眶泛红。 “啊,你临死之前还有话说,是在梦中听到了谁的声音吗?”美树被勾起了兴趣,替他解开了嘴上的束带,“反正我支开了所有护士,监控也没有拍到我的身影,你想要拖延事件也是无用功。” 将死之人缓慢呢喃着。 “啊?听不太清啊。”美树有些得意地把耳朵凑了上前。 然后他发出一声惨叫,怒吼着捂住耳朵抽离身子,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他出离愤怒地挥舞着那把尖刀,将它刺进对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直到鲜血将拘束衣完全染红。 “不,我得快些离开。”他粗喘着气狠狠地看着病床上瞳孔逐渐放大的死者,刚刚那声他没有忍住的惨叫肯定吸引了护士的注意,他捂住自己耳朵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计划还没有完成……明天……一切都会迎来终结。”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扉之后不久,两人缓慢地走进病房,小心翼翼地绕开所有的血迹,走向病床之上的死者。 “都录下来了?”林原镜毫不大意地一屁股坐在尚未被染红的白床单上,带着白手套的手指抚上仍旧插在死者身上的刀柄。 “都录下来了。”江户川拉开果篮下方的床头柜抽屉,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针孔摄像机内存。 “学长辛苦啦——”林原镜开始帮床上的人解开束缚带,拔出血淋淋的刀子用力一按,□□啪地一下缩回刀柄里,她耀武扬威地空挥着刀,“我就知道那种人完全没发现刀被替换了,而且连最简单的舞台道具都分辨不出来,咻咻!” “死者”从病床上缓慢地起身,把脸上纠缠的绷带取下,又揭下了一层面具,露出鹫见社长的脸。他拨开破损的拘束衣,拨弄了一下那些伪装刺伤的血肉和伤口:“即使如此它仍旧锋利得能划开衣物。” “还好拘束衣本身就防刺,拉开的口子又小,做些特效伪装比较好糊弄。”江户川用棉签取样面具脸部沾染的血样,“接下来就只需要送它去化验,就能成为递交特别事件对策课……然后让他们抓捕美树的证据了。” “有视频就够了啦,谁能想到鹫见学长临时会加戏啊。”林原镜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她看着鹫见用盐水漱口,血色的水珠挂在略显苍白的唇角,对方深邃而阴暗的眼瞳与她相交,然后启唇说了一句让她和江户川都有些惊讶的话。 “味道不对。” “呃?盐水还是……”林原镜大脑发光,瞳孔地震。 还没等她问清楚这句话,新出医生便推门而入:“你们都没事吧?” “啊,没事,佐仓同学也没事吧?”林原镜指了指隔壁房间。 “还在睡……”新出医生看见病房里一片狼藉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我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