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姐你昨晚……” 梅莓从咸鱼躺的姿势猛地起身,问话到一半她忽然掀开了车帘看了眼马车外的周围。 见那些护卫并非紧靠着马车,加上驾车的人又是九宝轩的伙计,梅莓这才敢继续问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大,我怎么知道那人的不同寻常?” 梅优也坐了起来,对上梅莓那震惊的目光说道: “先前我只听说燕地的官员都会点武艺,但是我没想到杨庭业的身手如此的厉害,显然不是后来才学的。 那身手,多年的练家子。” “唔,也没说读书人就真的不会武功呀?” 梅莓觉得光是从杨庭业的身手去判断他的来历不对,多少有些偏颇了。 “是啊,但是我与他交手,自然知道正常练武之人的身手和杀手之流的人的身手的区别。” 梅优已经赤裸裸地点明了,杨庭业的身手并非像正常的习武之人。 而是杀手。 “我去,那这个……他被你打死了吗?” 看着望着梅莓脑袋一歪,梅优一瞬间脑门青筋跳痛。 “死了,我们今天能走?” “哦也是~”梅莓点了点,道:“按照你这么说,杨庭业的身份不对劲?” 被梅优忽然抬眸凝视,梅莓一怔,紧接着她就听见梅优问道:“这次去帝都,你有写信给谢长谙么?” “写了。” 梅莓点头,只觉得被梅优问出来,好像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 梅莓说完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梅优的反应,却见梅优只是点点头,又来一句:“回头记得拜托他调查一下杨庭业。” “啊?这是不是不太好?” 听梅优忽然找谢长谙调查,梅莓疑惑了一下,小声问道:“会不会有些舍近求远了?他在帝都,杨庭业在越辽呢。” 梅莓觉得就算想调查,当时她们就该在越辽的时候拜托九宝轩那边的, “不,正因为他在帝都,有些事情更加好查。”梅优一脸严肃道,“我怀疑这人并非真正的杨庭业。” “天哪!” 以梅莓的脑洞自然明白梅优问的是什么意思,这她简直不敢想啊! 她本来以为的杨庭业是什么真人不露相,结果她姐的意思这人可能不是杨庭业? 那杨清月呢? 梅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杨清月。 “所以……” 半晌,梅莓的嘴唇动了动,问道,“你想查证这人不是杨庭业?” “嗯。我听顾平虏说过谢长谙是做什么的。他若是想要借调吏部关于各地官员的资料,易如反掌。” “啊?谢长谙是当官的么?” 梅优:? 看着梅莓懵逼的表情,梅优也愣住了。 而在对上梅优看向自己难以置信的表情,梅莓好像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就光把谢长谙当成一个大佬了。 但是大佬究竟干嘛的她居然一点都没关心!? · 中州帝都。 最近朝堂上的气氛终于稍微松了下来。 太后摄政之后,对朝堂上官员清洗几乎一个月一回。 年前那会朝堂上人人自危,谢长谙的诏狱里犯人都快塞满了,全都是各地藩王曾经夺嫡时期站队的官员。 后来,太后这种行为朝堂之上一些纯臣也都看不下去了。 直言太后再这样下去,朝堂上的人少得太快,一些衙门差点还为此瘫痪。 明明当今陛下是名正言顺、在一众老臣面前被先帝宣布继承皇位的,结果太后现如今这样却显得他们底气不足一般。 好不容易各藩王在朝堂上的势力彻底剪除,太后消停了,大家都能松口气,结果今日朝堂上又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事情。 有人替前太傅解启鸣冤,要太后和陛下为其平反。 这事一石激起千层浪,直到退朝这事也没个准话,但是退朝之后,谢长谙又被留下。 与此同时留下的还有几位晏清帝托付的老臣在场。 谢长谙在他们当中是年纪最轻的一位,不论旁人怎么看他,他总归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不发一言。 果然,太后留下他们就是问了关于前太傅的事情。 当年解家因卷入昌平太子的谋逆之罪,太傅解启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