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是死前脑子清醒了还是说之前对齐王的一切宠爱都是假的。 “如今的陛下先前一直被先皇养在宫外的皇子，如今六岁，回宫之后便记在了皇后的玉碟下，成了正儿八经的嫡子。 陛下口谕，死后由中宫之子登基。” 谢长谙不论说了多少遍这个话，他一想到晏清帝死前做出来的种种只觉得有些可笑。 梅莓听了也是直眨巴眼。 就谢长谙短短的几句话，梅莓脱口而出：“这齐王还真就是什么活靶子是吧？” 所以这就是后面乱世的原因？ 梅莓忍不住露出一副死鱼眼心里腹诽着。 梅莓敢相信这皇帝老头要不是死的意外，兴许他后面还能打压一下这几个成年儿子，为这个小儿子铺路。 而现如今，主少国疑，加上这些皇子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亲爹耍的这么惨，人家后面不造反才有鬼了。 梅莓这副满心荒唐却憋屈无话可说的感觉像极了当初那些人听见东方季宣亲口说出这些话的表情。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看似不受宠的中宫娘娘居然是东方季宣这么多年唯一挂念着的。 直到死之前，那人一个人躺在孤零零的床榻上，和自己这个像是影子一样的人说起了他对于皇后那份藏在心底的情感。 “至亲至疏夫妻，孤去了之后总该为她做些打算的。” 他说，他自己不得善终也就算了，他还是想让那个女人在他离去之后有个依靠。 谁都没想到那位常年送佛念经、不侍寝、无子嗣，甚至连后宫中馈都不怎么经手的摆件皇后最后却成了唯一的赢家。 不过，东方季宣自己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女人在成为太后之后却第一个拿起屠刀。 她想要将东方季宣这几个成年的儿子屠戮干净。 就连他现在出来的借口也是奉旨调查暗杀那些回到封地之后不打算老实的亲王。 可是，当今陛下和太后的势力终归不如经营多年的皇子们。 晏清帝难道就没想过他的儿子们并非都像齐王那种草包么？ “对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和汪北顾什么关系啊？” 梅莓觉得刚才那话题是在扯远了，她的注意力又转到了谢长谙的身上。 “我叫谢长谙么，是汪北顾的……亲戚。” “嗯，汪北顾的亲戚。叫……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