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伯的意思就是以后有空就去给那位上个香,别的就没了?” 梅莓家这边的动静自然是瞒不住梅优一家的,这不,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屋子里就凑了一桌人。 梅优一家,薛老带着他的义子,还有汪北顾。 这个九宝轩的东家,梅莓一想到马掌柜,人家都知道找个借口闪人,这位大哥还能厚着脸皮坐在这就很离谱。 这大晚上,他们这一大群人吃的也不知道是“认亲宴”还是“家宴”又或者说是普通聚餐。 就是到了现在,一大桌子人到现在还在吃呢。 席面上,关于下午忽然“认亲”的这事情又被说了一通,可把梅邮才他们给惊呆了。 这咋认个哥,哥的亲爹那边的人都找上门了呢? 好在梅邮谦坚定的将梅优一家人介绍了给薛老他们。 反正话里的语气就是他爹在外面认义子他都无所谓,他自己找个弟弟也不要紧吧? 要紧吗? 在场的其他人是没话说的。 甚至薛老,小酒一喝还道:“你真了不起啊,小子,给你爹多找了一个儿砸!” 其他人:“……” 这位真的是那位老爷子的好朋友么? 梅莓和梅优倒是吃得快,闪人也快,屋子里太闷了,二人干脆就到了后院那里吹着凉风。 梅莓又把这事情仔仔细细地说给了梅优听。 毕竟吃饭的时候说,她爹说一句,薛老补两句的,乱七八糟拼凑一块虽然懂了,但是谁听谁不觉得离谱? 就像现在梅优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对于梅莓一家新找到的亲人,哦,虽然是入土的亲人,但是梅优也没想到他们的态度会这么豁达。 “不然呢,从来没见过,也没有相处过,再者说我们一家……能有什么感情,我爹还能给人哭坟去?” 梅莓说着看向梅优,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那位老爷子现在还活着,你爹和他掉水里那我爹肯定救你爹。” “噗~” 一下没绷住,梅优笑出声来。 “再说了,我听说我那位爷爷有义子,还是这位义子一直在他故去之后帮着找我爹,说明我爷爷对人家是真的好。 这就够了,活着的时候有人关心有人惦记就好,何必在意是不是血亲呢?有时候没有血亲的人却比血亲之人对你好的多了去了。” “是啊。” 没想到梅莓会说出这些,梅优看向梅莓神色倒是变得有些温柔。 有时候没有血亲的人却比有血亲的人对你更好。 没有血亲关系的人,就像她们现在两家一样。 梅优还记得刚才饭桌上她父亲因为梅莓父亲说的一家人、是兄弟的那些话感动红了眼眶吨吨喝酒,现在怕是已经醉倒了。 而有血亲的……梅优已经快要忘记了以前活着的那段时光了。 但是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会梦见自己被那个男人推开的瞬间。 当时她单纯的以为那个男人只是重男轻女。 但是多年之后再见的时候那个男人独自苟活在基地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被她怨恨了很久的弟弟也在她被推出去不久之后被那个男人推了出去。 有时候血亲确实屁用没有。 见梅优忽然低声自嘲了两声,梅莓刚要张口问问梅优怎么了却忽然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汪北顾。 “你来做什么?” 梅莓忽然就跟受了刺激的河豚似的对着突然出现的汪北顾满是敌意。 这让刚刚过来什么都没听见的汪北顾心里诧异梅莓的警觉性同时,又觉得她这样子有些好笑。 “刚刚酒喝的有点多,过来吹吹风。” “哦,那你吹吧。” 梅莓虽然嘴上没有赶人的意思,但是那还是一副警戒的样子透过月光还是被汪北顾看得一清二楚。 汪北顾就像什么也没看出来似的,站在爬满了冬瓜苗的墙边,望着洒满月光的江面一副专心醒酒的模样还真像模像样的。 “看够了?” 好一会汪北顾忽然扭头抓住了梅莓看向他的目光。 这下轮到梅莓发窘了,人家不看她,她倒是盯着人看了半天。 “又没有看你,我看你身前的冬瓜苗。” 梅莓噘着嘴不承认自己刚才做什么,想要拉着梅优闪人,梅优却一动也不动。 梅莓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