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还在幸灾乐祸,下一秒梅莓恨不得原地去世。 船舱里,本来就人多,空气流通性差,梅阳这一吐,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呕吐声传来! 梅莓:救救我!救救我! 船舱里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外面的船夫和船老大的耳目。 因为出港差点和别的船撞上了,导致船颠簸了好一会儿。 这下趁着船彻底稳当了,船老大正准备来到了船舱向里面人道歉。 结果听见动静,他这刚一打开舱门,船舱里扑面而来的味道差点没给船老大熏吐了! 紧接着一个人影“咻”的一下就从自己眼前蹿了出去。 不用怀疑,就是门口的梅莓。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埋汰!我%#¥ap;#淦!” 在看清了船舱里的一切,船老大更是火冒三丈,大喊着里面这群人不把他这里面收拾干净,今天谁也甭想下船。 梅莓在甲板上也吹了好会儿风,在听不见船老大的骂骂咧咧声这才转过头,打算回去看看情况。 不过她这一回头,恰好就见到一副惆怅脸的船老大此刻蹲在甲板上,望着落日的方向叭叭猛嘬了几口旱烟。 梅莓不像她爸,没那么社牛,见人就找话题搭话她也不擅长。 要是她爸在场看着船老大这样,那一定得来一句,“大哥,你咋了?”。 而眼下轮到梅莓,那只能是多看两眼然后准备离开。 只是没想到,梅莓不是社牛,那船老大是啊,见到梅莓这还没长开的小女娃,招了招手。 梅莓见状犹豫地上前两步,不等自己说什么她就听见船老大问道:“丫头,你也受不了船里那群人,是吧?” “嗯。” “你说嘛,一个个哪那么娇贵?坐个船,偶尔遇到风浪颠簸了一下,能怎么样? 我的天呐,你是不知道,我那个船舱被他们糟践的,幸亏我今天是最后一班船!” “我知道的,我看见了……” 梅莓深表同情。 “我今晚非得拿艾草熏一熏,通他的一夜凉风。不然明天怎么载人啊!” 听见那船老大的絮叨,梅莓也好奇问了句:“明天不是端午么?你们过节也跑船?” “那怎么啦,明天县里有龙舟赛呢!每年端午都有不少人去县里看龙舟赛的。” “呀,还有这事儿吗?” 见梅莓一副头次听说的样子,船老大嘬了口旱烟,多看了几眼,道,“丫头,你跟着你家大人头一次出来?” “嗯。” 梅莓迟疑了一下,点头。 只见船老大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视线落在被晚霞染红的江水之上,感叹一句:“趁着年纪小,和家里人出去多看看。小娘子长大了,就不能随意走动喽~” 梅莓听着汗颜,见船老大后面又和船夫说起了什么,她便转身回到了船舱。 此刻的船舱已经被打扫了一遍,不过船上条件一般,就算舱门和窗户此刻都开着通风,隐隐约约的怪味还是让梅莓有些忍不住皱眉。 但是,经过刚才那波事儿,眼前这三位大爷此刻也算终于消停了。 梅大虎和梅洋依旧看天看地不看梅邮谦,一副要孤立对方似的。 但是梅莓她爸才不管他们俩个呢。 梅邮谦翘个二郎腿自得其乐,还和坐在他正对面的乘客聊天。 梅莓老实地坐在自家老爸身边,听着她爸的聊天。 双方都不是什么扭捏的人。 那乘客笑了笑,说是自家妻子才生了个儿子,他亲自去县里的岳父家报信,顺道又给家里的亲人带了些县城里的小玩意。 香囊、彩绳以及岳父家送的粽子和糕点。 从这里切入话题,梅邮谦自然也有话要说。 他将背篓上面盖着的麻布掀开一角,拿出香囊和对方买的作对比,一打听,巧了,大家都在一个摊子上买的。 “这摊子还是我岳母告诉我的,他家的香粉和胭脂品质不错,价格也不算贵。这端午节,他们家又拿出些香囊也很是精美。” “是啊?我头一次来县城,就那家摊子上的小东西,哎呦喂,一下就戳中我心巴了,我也给我娘子买了个这个,给她惊喜~” 听见老爸的聊天,梅莓特意朝着背篓里她爸所谓的惊喜看了一眼。 是口脂。 梅莓好奇他爸买的口脂颜色呢,结果这两位因着给娘子都买了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