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魏国公主对其一见倾心,才说服魏王同意。否则,魏王怎会助他? 竹帘外,祁宴感受到一道视线投在身上,如芒在背,转头来,见车中卫蓁神色复杂盯着他。 祁宴放慢了马速,问:“怎么了?” 卫蓁轻声道:“少将军听说魏国那位公主吗?” 祁宴扯缰绳道:“魏国王晋国有婚约,被魏王养于深宫,多年从未示外人。” 卫蓁垂下眼帘,也不知自为何突然说起个话题。 正是因为前世也经历流言蜚语,才知道传言或许并无多少可信度。 卫蓁也不再想,慢慢放下竹帘。 马车外,祁宴也收回目光,正视着前方。 些时日,他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一日在卫家等着卫蓁,少从廊下赤足奔唤他的那一幕。 那一刻他视线定住,心灵好似被击中。 祁宴侧眸去,看车中少垂着脸颊,仿佛被什么心萦绕。 一股无的力量牵引着他往她靠近。他的身影投在车上,竹帘后少抬起头,清澈的目光他碰撞。 祁宴反应来,一扯缰绳,再次马车拉距离。 些日子卫蓁相处,处处感觉不自在,是从前从未有的感觉。 甚至可以说,于畏首畏尾。 常年征战沙场之人,最不该有的便是一种情绪。也万万不有。 祁宴不明白份怪异之感从何而来、为何而起,然而他清醒地知晓,不合寻常的,就应压下去。 些时日,或许他再避一避她。 ** 一连大半个月行路,暑蒸腾,日头渐渐变得炎热起来,炽热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整个送亲的队伍都有些士不振。 午后时分,祁宴发号施令让队伍停下,在林中稍作休整,待傍晚凉爽些再动身。 热风团团袭来,马车之中,虽有华盖遮蔽烈日,卫蓁也了一身的细汗。 卫蓁瞧一眼外头,对身边以扇子扇风的侍道,“凉蝉,你带一身我干净的换洗衣裳,我们去林里找找有有小溪。” “公主想清洗身子?” 卫蓁点头,大半个月以来,都是侍将浴桶送上马车,用湿布帮她擦洗身子,洗得并不算多舒爽。 “公主要少将军说一声吗?” 卫蓁走下马车,寻了一圈,并未找到祁宴的人影。 半个月来,他都在队伍最前头带队,反而让卫凌陪在她马车左右。 卫蓁并非反应迟钝之人,到在还发不了他在有意避着她。 “不必去找他了。”卫蓁扇子挡住额头,“叫阿凌陪着我便行。” 只是他们找到湖泊费了不少的力,到那条小河边时,天色已由碧蓝转成了深蓝色。 林间深处蜿蜒着一条小溪,不算深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穹,足够卫蓁好好沐浴一番,洗去身上的风霜尘埃。 湖泊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卫凌去检查一番,确保无人后便退了去,替卫蓁守在最外头,若是那些士兵想进林子,他一下便看到他们将人制止住。 卫蓁立在小河边,将花钗耳珰解下,换洗的衣物放在一处,赤足淌水下了河。 她全身上下只留了一件薄薄的里裙,松垮地披散在身上。 清凉的湖水从四周袭来,整个人被一股惬意之感包裹住,浑身肌肤毛孔舒服地翕张来。 从前在南方,卫蓁便时常在荒野纵马,结束之后浑身汗湿,也是阿弟在外帮她看风,她去林间小溪边简单清洗,故而时刻露天清洗,倒并不会觉得多羞耻。 她往小河里游了游,抬头看一眼天穹。 天色向晚,她也只简单清洗一下,再晚些,夜幕袭来,她眼前就要看不见了。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公主。” 卫蓁在水里转身:“何?” 凉蝉歉声道:“奴婢带的换洗衣裳里少了一件外裙,在回去帮公主重新拿一件,望公主莫要怪罪。” 若有外裙,卫蓁便只穿着里衣,那样子自是不见人的。 卫蓁颔首:“记得快去快回。” 凉蝉称是,身影消失在了林间。 卫蓁游到溪石旁,垂下手去解身上仅剩的衣裳,将里裙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