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嫁异国受苦,无论付出么代价,我能接受……” “我知晓是我着想,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弟弟,还是卫家的家,的下面有多少卫家人与士兵,他们仰仗着。” 她知晓他这个弟弟虽偶尔气事,但大事上,一定是分得清轻重的。 卫凌不甘心地低下头,眼中有泪珠滑落,“我从小到大一,从没有分别过太久,如今却要离开楚国千百里,我是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住。” 他抬头:“我心中,便是我的长姐,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永远是我的阿姊,是我这个上最亲的亲人。” 卫蓁眼眶发酸,笑着道:“阿凌,我们本就是姐弟,这辈子不会变的。” 卫凌道:“我可以送和亲吗?” 他见卫蓁张口,连忙道:“不要拒绝,和亲路途遥远,路上不知有多少风险,且此次一别,日后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我已安排好南地的一切,手下的人万万不会出乱子的。” 少年眼眶微红:“可以吗?” 卫蓁觉心脉上好似有一处经络被牵引一下,像是埋心底深处姐弟二人的感情促使着她答应。她道:“可以。”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卫蓁将帕子递给他。 卫凌否认:“没哭!”他侧过脸拭泪,回过头来,与卫蓁对视,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到王宫。”车外传来祁宴的声音。 沉重的宫向两侧打开,发出厚重的吱呀声,马车缓缓驶入王宫。 晋国的使臣已等候多时,将她带至画工面前。 一整个上午她便坐殿中,由着画工她画像。 祁宴立卫蓁身旁,那画工看着二人,不得不说少年将军配美人,光靠一便是无比的养眼,就连早间落二人的衣袍上微凉的光,仿佛变得温柔来。 画工心头痴醉,恨不能将二人一齐落到画卷上 最后一笔朱砂落下,画工搁下画笔,将画卷拿送到使臣的面前。 美人姿跃于纸上,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丹青描摹的眉眼透出无限的妩媚,衬得她身后海棠芍药花变得格外灵。 使臣望着画卷,连连赞叹:“公当真美极。臣能料想到,这画一旦送入晋国,公美貌名定要晋国传开。” 卫蓁从椅上身,走到使臣身侧,看着画卷道:“使臣谬赞。” 使臣笑着摇摇头,“公不必自谦。臣斗胆问一句,不知公平素喜欢做些么?擅长些么?” 卫蓁道:“骑马,射猎,这些还算擅长,至于诗赋书画这一类,倒是不太精通。” 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背后必然有深。想必是摸清她的习惯,将有关她的情况写下来,送到晋国,好叫王室那些贵族子弟提前解她。 是她这样回答,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初来楚国国时,楚王后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对于卫蓁给出的回答,却表现出格外不满。 “粗俗、乡野,太过奔放。”这是王后对她的评价。 王后令嬷嬷重新教她礼节,势必要除她一身疏狂气,令她学会做一个端庄的太子妃。 使臣听完却抚掌笑道:“公原是喜欢这个?我们晋国尚武,晋王殿下最爱的便是游猎,晋王若知晓公擅长骑射,定会对公青睐有加。” 卫蓁一愣。楚国待她更像是把她当作装点面的珠宝,限制她的一切喜好,逼她做一个端雅的王后,需要时便将她带上,不时便丢掷一旁。晋国却截然不同。 而她也听出使者话语中的暗示。 和亲公入晋国,最后嫁给哪位王孙,终究还是听晋王的。如若她能想办法讨晋王的喜爱,到晋王给她指定的婚事自然不会太差。 使臣笑道:“公会弹琴吗?” 卫蓁摇头:“辨得些音律,于琴技上并无多少造化。” 使臣道:“我们晋王极爱琴,当年给自己最小的公取名便是一个琴字。姬琴公也确实人如其名,谈得一手妙音。臣听说少将军于音律上也颇有造诣。公不如和亲路上找找少将军,跟着他学习琴技……” 卫蓁向祁宴投询问的目光,祁宴道:“可以。” 使臣面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