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脸颊一侧。 卫蓁只觉无形之中也挨了一巴掌,转头看向面前男人,“父亲是何意?” “孽障!昨夜若非你私自入林,你哥哥也不会跟随前去,最后被老虎咬去一条手臂。现在他这副模样,你拿何赔给他?” 卫蓁听明白了,卫璋想必已经清醒,只将一切怪罪到她头上,丝毫不提他对她做了何事是吧。 卫蓁道:“父亲怪我带卫璋入林,可卫璋缘何会跟着我入林子?我还能左右得了他做什么。何况父亲一上来就质问我的不是,怎么不想想我也是死里逃生,奔了一夜,方才从虎口逃脱。如若不是我命大,眼下父亲还能看到我好端端站在这里吗?” 这话落地,面前男人面色的松动了一刻,却也只有一刻,他又换上了那副她厌恶的冷漠嘴脸:“可你还人好好立在这。你哥哥眼下才是生不如死!” 卫蓁道:“是啊,我人活得好好的就是了。卫璋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 哪怕是与人争执,她也依旧声音温柔,面色不变。 说到底,卫昭的话根本没在她心中掀起丝毫的波澜。 在卫昭的心目中,只有卫璋兄妹是他的亲生骨肉,而她与卫凌不过是亡妻留下了一对累赘罢了。 好在他们也从未将他当作过父亲。 从来没有过希望,谈何会失望? 卫蓁转身欲走,身后人再次道:“站住!做父亲的说你几句,你还敢忤逆!我还听说,今日是祁宴送你出林子的,你与他在山中待了一整夜才回来,是吗!” 时下民风开化,男女之间并无什么大防。卫蓁道:“他为了救我,这有何不妥?” “可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你与他共乘一骑,举止亲密不谈,更是当着太子的面搂搂抱抱。你即日就将嫁与太子,这般做又是何意?” 卫蓁不知此事传到外头怎变成这般,她与祁宴分明已经有意克制避嫌。 卫昭冷笑:“太子虽面上不说,难保心中不会对你有意见。如若因为此事招致太子与王后的不满,卫家可不会陪着你一同受牵累。” “你母亲说了,王后素来严厉,此事若落入她耳中,怕是不会轻易揭过,你且改日去王后面前给个解释,或许此事便揭过去了。” 他口中的母亲,说的是她名义上的那个继母。 卫蓁道:“这是我的婚事,就算有什么,也不用父亲来插手。” 卫昭谈及此事,并非多关心她,不过是怕太子妃不稳罢了。 何况,她何须再考虑太子和王后的心思? 她已决定退了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