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没想过插进去。 若是寻常表亲自然没什么……可卫蓁敏锐地捕捉到这二人之间,好似令有一层卫蓁看不透的关系。 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她微微侧首,看了落后的继妹一眼。卫瑶目光缥缈,望着一侧花树,好似被心事萦绕。 从前她没在意过,但今日之后,必须留意一点了。 几步之间,便已行到了围场边。 草场广袤无垠,野草随风晃动间,如同碧绿的海水。方来到边上一角,呼喊声便争相涌入耳中,伴随着马场之上飒飒的马蹄声,还有夹道两侧热情的助威声,气氛越发高涨。 此番楚太后寿辰,有晋国使臣来贺,故而即便宫中近来发生诸多事,也不得不热情相迎。此刻草场之上人马往来,正是楚将在与晋国使臣比马。 卫蓁与太子一同走上观赛的高台,她在人群中寻祁宴的身影。太子则侧身问身边宦官:“今日都有谁下场比试?” “不少呢,钜阳侯、少将军都下场了。” 当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近,众人循声望去。 草地的尽头出现了一只黑点,一人一马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不过须臾之间,那马匹已经行到了跟前,率先越过了终点。 人群欢呼声雷动,士兵们潮水般围了上去,簇拥着那拔得头筹之人。 卫蓁看着祁宴从马上翻身而下,脸上洋溢着笑意,被四下之人众星拱月一般拥着。 春日丝丝缕缕的阳光落在那人衣衫之上,他策马扬鞭时,那些细碎的光线好像化成了珠帘玉幕一般绕在他身侧,随着清风晃动。 昨日他在卫蓁面前,显现出是士族子弟身上的高贵优雅,然而今日到马背上时又变了一种气质,炽烈、灼热,就如同繁丽的春日骄阳,耀眼到令人不能直视。 他在军中便是这般吗…… 思绪恍惚之时,少年已被簇拥着往高台上走来。太子走上前去相迎,恭喜道贺,楚太后令人将彩头拿上来,将一把晶莹佩剑授予他。 晋使跟随在侧,笑道:“少将军英姿勃勃,意气风发,颇有晋王当年风范,如若晋王在此,也定会赞叹有加。” 楚太后满面笑容:“毕竟是本后亲自抚养出来的,自小放马鹰台,纵驰荒野,武义皆从名师,岂非寻常子弟能比!” 使者道:“当年太后尚未出嫁,与晋王一同放猎,一晃眼四十载过去了。晋王惦记着与您的兄妹之情,若非路途遥远,不堪舟车劳顿,此番必定亲自来楚都为您贺寿。” 楚太后轻叹一声:“罢了吧,哥哥与我都已年迈,他那身子哪里经得起折腾,且叫老哥哥好生养着。” 她说罢看向祁宴:“待寿辰一过,你可要随晋国使臣一同启程,去晋国一趟,见见你的外祖?” 祁宴的外祖,便是那老晋王。 此前,卫蓁也听阿弟说过祁宴的身世,却是十分曲折,要牵扯到上一辈了。 当今楚王上位之初,权势都被六卿牢牢握在手中,楚王欲清算门阀,祁氏一族首当其冲,阖族上下百人惨遭清算,不留一活口。 祁宴父亲被驱,无奈之下奔走北方晋国,为晋公族收留。 而后,晋国公主姬琴倾心于他,与之私奔。晋王素来疼惜这个女儿,怒极之下,也不能做些什么。 不久祁父在晋王的助力之下回到楚国,于边关重新起势,复祁氏一族。 晋国雄踞北方,势力雄厚,乃诸国之首,老晋王虎狼之君,雄心勃勃,欲逐鹿中原,饶是楚国也得敬畏三分,与之数年来采取联姻结盟之策,边关相对太平。 当今楚太后便是和亲的公主,与老晋王一母同胞的妹妹。 故而祁宴身份斐然,是祁家少主,更是晋王的外孙,楚太后的姑外孙。 姬琴公主嫁来楚国,与丈夫感情深厚,夫妻恩爱三载,可惜染病早早香消玉殒。楚太后疼惜侄女,爱屋及乌疼惜祁宴,将其带到章华离宫亲自抚养,也因此才有楚太后方才与晋使的一番话。 是以在楚国,论身份论尊贵,便是与太子比,他也不遑多让。 满场目光皆落于他身上。祁宴谈吐有礼,从容不迫周转于两国之间,令四下一众王孙都黯然失色。 卫蓁安静在一旁看着,如是场合,便是连太子也说不上几句话。 祁宴交谈之间,随意朝一侧人群瞥来,看到卫蓁,微顿了一刻,很快掠过视线,接着与晋使谈笑风生。 不多时,祁宴陪着太后往高台下走去。卫蓁根本找不到机会与他交谈。 “阿蓁——”身后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