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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内某些地方,一些隐秘的暗室之内,房间四壁之上贴着一张张黄色符纸,其上的朱红色符文连成一片,隔绝了外界的感知。
此时,某处宅邸地底的密室之中,近三十名身穿黑袍,周身弥漫着怪异气息的阴楼信众处于房间之中,一圈圈的盘坐在一起。
密室顶部,一盏盏荷灯垂落,只不过这些荷灯与外界的荷灯不同,全都是猩红的血色,其中燃烧着释放光芒的不是火焰,而是一团团血色的光团。
血食之力。
这样诡异的猩红荷灯,密室之中一共有九十九盏。阑
“有一天深夜,铁柱喝醉了回家,迷迷湖湖敲了半晌门也没人给他开门,他觉得奇怪,用醉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敲错了门,这户人家一家五口,早在去年就染上怪病死绝了,尸体还是周围的街坊帮忙安葬的。”
盘坐的黑袍人之中,有人用沙哑诡异的声音开口,声音传出,空中的荷灯微微摇曳,猩红的光芒明灭不定。
“铁柱骂了一声晦气,醉醺醺的转身要走,但就在这时,他的脚步忽然顿住,背上流出了一身冷汗,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只听背后咯吱一声,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声音从老旧的房屋之中传出,幽幽的叹息说。”
“门没锁,进来吧。”
那个黑袍人用一种诡异的声音说道。
蓬!
密室之上悬着的一盏荷灯骤然熄灭,其中的血食之力,不知去向了何方。阑
而就在荷灯熄灭的刹那,整个密室之中的光亮似乎都瞬间微弱,在那明灭的血光之中,房间之内隐隐约约似乎多出了一道诡异的影子,但随着光亮恢复,这道影子又都消失不见了,似乎仅仅只是光亮明灭之间人的幻觉。
这些阴楼组织的信众对此似乎分毫不觉,在上一个黑袍人讲述结束之后,下一个黑袍人接着开口:“从前有个商人住进一家山村外的老旧客栈,此时天色已晚,商人连日奔波,十分劳累,开了一间客房之后就直接入住,夜晚房间很暗,烛光只能映照出一片区域,房间内的摆设很老旧简单,比较有特色的是,床铺的对面挂着一副画,画中的人栩栩如生,不过因为太过劳累,他没有过多关注其他,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异常之后,便合衣睡下。”
“但这晚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有人盯着他看,他以为是那幅画太过逼真,就尽量不去观看,好在直到第二天天明,都无事发生,只不过在商人醒来之时,他惊得五脏俱移,因为在他床铺的对面,没有画,只有一扇窗户,昨天夜里,他被一只脏东西整整盯着看了一晚。”
蓬!
故事讲完,又是一盏荷灯豁然熄灭,其内的血食之力随之消失,密室内灯光明灭之间,某种诡异的影子又再次出现,这一次似乎距离又更近了一分。
密室内的故事还在继续,每一段恐怖故事结束之后,都会有一盏血色的荷灯熄灭,其内的血食之力被带走。
这是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招来极其恐怖的未知邪祟。阑
随着九十九盏荷灯之中,越来越多的荷灯熄灭,每一次灯光熄灭之间,密室之中阴影的形象也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披散着头发,浑身青黑发裂的诡异女尸。
另一处密室之中。
一盏由血食之力点燃的荷灯悬挂在密室顶部,一个女人被绳索悬吊在荷灯之下,周身被画满了诡异的符文。
她不是阴楼组织的信众,只不过是一个生辰八字合适的可怜人,被阴楼组织的人所抓捕。
如今,她的眼皮被割掉,耳膜被捅破,舌头也被取走,整整三天没有能够合眼,不能说话,也听不见声音,但头顶荷灯传来的丝丝光亮,却在维持着她的生命。
荷灯的光芒呈现柱状,只将她一个人笼罩在其中,周围一片黑暗。阑
而在那黑暗之中,有着一道道意味难明的眼睛,正在黑暗之中窥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剥离,都看透。
诡异的窥视。
这是一种寂静无声的极致折磨,多日下来,此时此刻女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疯狂,头顶荷灯之中溢出的一丝丝血食之力变得更加炽烈,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之下,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开裂,胀大,失去了人类的形态,朝着某种可怕的邪祟之形在转变。
招邪!
类似的招邪仪式,此时正由阴楼教众主持,正在南府各处进行。
因其形式极其特殊,又有相应的遁术、符箓以及法器的保护,即便是城皇亲自出游,也未能感应到具体的异常所在。
距离子时,已经越来越近了。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