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断做噩梦的原因,夏寒光觉得是这个房子有邪,不安全决定搬家。 — “嘭嘭”一阵嘭嘭的敲门声惊醒了我。 谁啊? 那人还在敲门,越敲越大声,我愣了下,刚想问是谁时,外面的人缓缓开口,是一道男声:“你好,外卖。” 外卖? 我没点过外卖,是不是走错了。 “我没点过外卖,你走错了吧。” 外边很快没了声音。 当我以为真的只是走错了,放松下来时,“咣咣咣——”一阵急促撞击震动的声音把我吓一跳了,我惊恐地回头,见外边的人还在疯狂地撞门,好像要把门撞破。 门缝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外边的人似乎要冲进去。 “啊啊啊啊!!”我尖叫出声,跑回房间,躲进被子里。 我害怕得屏住呼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牙关都在打颤,围绕在身边的是一层一层恐惧。 心头的恐惧让我失去了判断能力,连手机放在桌上都忘得一清二楚,甚至忘了要打给夏寒光。 “吱嘎吱嘎——”木门发出吱嘎的声响,还有门把转动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逐渐朝房间靠近。 我有点受不了,咬着唇打颤。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小偷,满脑子的恐惧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坠入冰窟。 “咔嚓——”房门被轻易打开,映入眼里的是一张惨笑可怖的脸。 “啊啊啊啊啊!!” 那人提着一把菜刀,穿着外卖服装,面容黝黑,一双眼睛充满危险,面容带笑。 这个人是派出所和小区里的王一伟。 我从床上摔下来,眼看着他朝我走近,我随手拿起床上的东西朝他扔过去:“别,别过来——” 眼看他不断逼近,心中的恐惧几乎快把我淹没。 眼下已经无路可退,看着窄小的房间,我第一次感到呼吸不顺,那微响的脚步声几乎是踩在我心头,近乎窒息。 “哈,哈…”呼吸越发不顺,我压着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我。 好难受,好难受—— 比起恐惧,窒息感更占了一大部分。 “呵呵…”王一伟发出阴冷的笑声,步步逼近,最后停在我跟前。 他的鞋子沾了些淤泥,布鞋在地板狠狠地刮踩,非常刺耳的声音,我咽下口水,然后慢慢地缓缓抬头。 一张因兴奋两颊通红的脸,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拿着菜刀,高高举起,眸光一闪,最后快速刀落—— 我再也叫不出声,喉咙像被掐住,脑子一片空白。 最后想到的是夏寒光的脸。 疼痛感似乎没有落在我身上,好像感觉不到痛。 难道我已经死了,所以没有痛感。 “咣当”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声音巨响,是她的身体吗? 眼前一片漆黑,我果然已经死了。 “筱筱——” 是夏寒光慌张的声音,以及那急促的脚步声。 “宿主,还好赶上了。” 嗯? 什么声音? 这是谁啊? “筱筱——筱筱。” 一个硬实温暖的怀抱落在我身上,这时我才察觉到不对,缓缓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在夏寒光的怀里,而夏寒光抱着我,他的肩膀一直在颤抖,嘴里念着我的小名。 “夏,夏寒光。” 夏寒光放开我,我这才注意到他哭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哭,第一次是在派出所,那次他看到我哭了,这是第二次,是因为担心我吗?我不由猜想。 一个一米八六的高个子,在我面前哭着泣不成声。 这时我注意到空上一个圆圆的小毛球,它似乎也注意到我,与我对视,随后愣了下,它飞到夏寒光背后去。 — 警察来的时候,地上被打晕的王一伟已经醒了,他被警方带走,我和夏寒光也跟着去录口供。 那个年轻警察看到我很吃惊,更吃惊的是入室想要故意杀人的是之前还在派出大闹,夏寒光说要害我的那个王一伟。 警察问我跟王一伟有什么冲突。 认不认识他? 除了在派出所那次,其余时间有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