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作战,就像我们开始那样。”那些隐秘的心思,就深深的埋在心底吧。 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你便没有其他要说的了?”谢馥深盯着芸娘,他的眼睛像汹涌的海水,卷起的巨大浪花似要把芸娘吞没。 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芸娘从那双深沉的眼眸里,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心忽然就一痛,很痛。 “是。”她一直都知道,只有握在手中,牢牢抓住,才是自己的。 “好,很好,非常好。”谢馥深抓着芸娘的手往外,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在扬起的烟尘谜了芸娘的眼之前,谢馥深的手覆盖在他脸上。 芸娘踉跄要摔倒时,他直接把她抱起。 芸娘的挣扎在他面前,毫无作用,她像是被钉在了他的怀里。 她感觉到,谢馥深按着她后背的手,温暖的气息好像在蔓延,忽的,她就不再动了,这样的时刻并不多了,她允许自己贪恋片刻的时光。 * “这是哪里?”芸娘知道被带到丰庆别院,但这栋六层高塔,她却从未见过。 她挣扎着想从谢馥深的怀里下来,却悚然一惊,谢馥深的双眸鲜红如血,“三公子,谢馥深,你怎么了?我去让人找大夫。” “难为你还记得我。”谢馥深红着眼,忽的靠近了芸娘,他鲜红似火的唇,几乎贴在了芸娘脸上。 语调一如既往的低沉,但又有所不同,似含着戏谑和漫不经心的残忍,“你不喜欢萧如意?杀了她如何,把萧家屠戮一空,让皇后痛不欲生,尝一尝被人强按着吃吃草。你说好不好?” 红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却叫人惊悚万分。 不对劲。 “你不是谢馥深。”芸娘推拒着他,惶恐几乎一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你到底是谁?” 芸娘一直都知道,谢馥深偶尔会和常人不同,大概是某一种疾病,青山和松石讳莫如深,只怕很是麻烦,她一向装傻习惯,也不愿揭破这层纸。 但此时,当谢馥深站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谢馥深呢?你把他还回来。”想要他回来,害怕他被眼前这个人吞噬,永远消失,不,只是想一想这个结果,她眼睛里就积满了泪,心也已经被泪水淹没。 芸娘控制着内心的慌乱,可手却不听话的一直抖。 谢馥深猩红的双眸里,倒映出一张要哭不哭的脸,“你难道还在意他?可是,他已经被我杀了。” 芸娘反唇相讥,“你胡说八道,你只是他的病。” 谢馥深眼眸中酝酿着一股黑色的风暴,这一刻,他真的动了杀心。 芸娘在那一股冷意中,恢复了冷静,不能冲动,她要活,也不愿谢馥深出事,芸娘咬着唇,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她注意到谢馥深额头有伤口,大概是踹门时被碎屑划破,可他似毫无所觉似的,是不痛还是已经习惯?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处理下伤口,我们都冷静下再谈。”芸娘递给他一方锦帕。 谢馥深凑了过来。 真的不一样,谢三公子才不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芸娘压着心中莫名的情绪,替他擦了血,还未收起手中的锦帕,却被他抢了过去,塞到了胸前的衣服里。 心中狂乱涌动的杀意,仿佛被什么抚平。 没有桃花巾,观音像,奇魔方,但他有白手帕。 * “我希望你不要再说那些话,不是因为作乱者不该死,而是我们没有对抗的能力。”操纵别人的命运,就要做好有一天,被别人操纵命运的觉悟。 这大概是上天赋予的公平,所以要克制、冷静还有清醒。 谢馥深不以为然,他站在窗边,指着楼外大半的帝都风景,“日后,这帝都蔓延连天的烟火,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 他眼中的冷漠和扭曲的愉悦并存。 芸娘没有畏惧,“这便是我为何要走……” 谢馥深回过头,“芸娘,你胆子好大,还敢当着我的面说这话。” 芸娘直视了他眼中的疯狂,接上她没有说完的话,“因为我希望我的话,能被听见。” 南飞的大雁从她头顶飞过,低矮的山丘在她身后匍匐,明亮而坚定的眼睛,像是白日升起的群星,闪烁着光芒。 “你可知道这二仙台藏着什么?”谢馥深笑着看芸娘,他并不需要芸娘给出答案,而是说了升仙楼的故事。 “这里,藏着某个人的心脏,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