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小酸奶,她就摔倒了,我没有用力。”花辰解释道。 “好就算你没有用力,是小酸奶自己摔倒的,那她摔倒了你为什么不把她抱起来哄好,转而……”月夕戛然而止,关于花辰和那个人的往事和物件她再也不想提及。 花辰站到床前,看着一派天真懵懂的小酸奶还在朝他伸手要抱抱,花辰想要去抱,却被月夕一把箍在怀里,拿着玩具逗她,小酸奶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吸引走了。 “月夕,”花辰无奈道,“我是小酸奶的爸爸,你难道永远都不让我抱她了吗?” “花辰,”月夕的声音闷闷的,像暴风雨前的闷热天气,让人喘不上气的压抑,“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生下小酸奶,让你当她爸爸。”月夕抬头双眼通红,最近她流了好多泪,“是我连累了她,我不知道当爸爸不爱妈妈的时候,宝宝也得不到爸爸的爱。” “我怎么就不爱小酸奶了?就因为我推了她一下,就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抱她吗?”花辰气急,额角都渗出了汗珠。 “你爱,只是这辈子,小酸奶在你的心里只能排第二,永远要给你的白榆让位!”月夕终于说出了内心一直想说的话,就这样吧,撕破脸便撕破脸,大不了离婚。她已经认清了那个女孩在他心里刻骨铭心、永不可磨灭的地位,是她温柔款款一辈子,生一屋子小酸奶也挣不回来的专属宠爱! “月夕,你不要无理取闹,好端端的提一个故人做什么?小酸奶跟白榆有什么关系?她俩为什么要在我心里争第一?”花辰怒道。 “我们不想跟她争,偏偏你的所作所为处处都为她保留一席之地,既然取代不了那便不要了,我不要我的小酸奶在她爸爸心里永远屈居人后,既然她那么好,那你就继续活在回忆里吧!”月夕抱着小酸奶,拿上简单的行李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花辰一把抓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带小酸奶去哪儿?” “与其关心我们去哪儿,不如好好修补你的那些画,她能给你我们给不了的东西。”月夕挣脱他的手,抱着小酸□□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次就连花父也没忍住,出来追问花辰,“发生什么事了?小夕怎么抱着小酸奶走了?” 花辰在楼上看着月夕离去的身影,“走就让她走吧,本来也是假夫妻,早晚都要散!“ 月夕和花父有时候有点像,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就是地动山摇,花父拿上自己的登山杖,指着花辰,“你下来。” 花母见这情形一把抱住花父,“有话好好说,辰辰长大了,你这一仗下去,亲父子也会有隔阂的。“ “亲父子,他连亲媳妇亲女儿都不认,我哪儿还敢让他认我这个亲爹!”花父用登山杖气愤的敲了两下地面,“你说你跟她是假夫妻,我问你什么才是真夫妻? 你们结婚证领了,女儿都有了,我跟你妈妈出车祸,小夕忙前忙后,你连饭都不知道买。 小夕白天上班,半夜还要来好几次病房看我和你妈要不要起夜,就是请个护工都不能尽职尽责到这份上,你问问你自己你做到了吗? 节假日买花、回回逛街都拉不下给家里买东西,有你岳丈一份的礼物,肯定有我和你妈一份,按摩仪是小夕买的,我和你妈天冷头疼,她就买了羊绒搓线跟人学织帽子。 花辰我们养你这么多年,还没有小夕来家里这两年贴心! 你不要她也好,我让你妈妈在外面给她置办一处房子,小夕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没有你我们指着她也能晚年无忧!“ 花母声泪俱下,“别这么说,辰辰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何苦这样伤孩子的心。” “命苦?”花父拉着花母的手,“说命苦,他能比小夕命苦?我看就是咱俩太在乎他,太拿他的挫折当回事,反而让他畏缩不前,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小夕的命放到他身上,他早死八百回了!走,我们回屋,不管他了,如果他真敢跟小夕离婚,我就不要他这个儿子!” 听到花父的一番训斥,花辰五味杂陈,他知道月夕来家里,一直待他父母很好,没想到她竟然悄悄的尽了这么多本来他应该尽的责任。当初两人默契的婚姻“交易”,但日子真过起来,又哪儿会分那么清楚谁欠了谁?是否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