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一直放在手里拿着,被眼尖的老板娘看到了。 “那束吧,”花辰指了指里面那束以天堂鸟为主的花束。 “那束啊,那束是天堂鸟,说的是思念恋人,你老婆就在你旁边,还是玫瑰更合适些。”老板娘只以为男孩子不懂,好心提醒道。 “就那束吧,”月夕朝老板娘笑笑。 既然妻子都同意了,老板娘笑呵呵的去拿,嘴上还找补着吉祥话,“天堂鸟也好,比翼双飞。” 天堂鸟,比翼双飞。月夕听着这花语没有接老板递过来的花束。 老板娘笑呵呵打圆场,“老公帮拿,女孩子就不应该拿东西。” 不是我的,我自然不会拿。月夕笑的再苦也没有了。都是些什么事啊,嫁了个心心念念前任的老公! “抱歉,”两人走出很远,花辰抱着那束花,沉溺于低落的神情终于有所舒缓,才想起自己的行为有多伤害人。 “没关系,”月夕很善解人意的没有生气,仔细想想也没有任何生气的立场。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只不过两人都没有点破,千万别投入一丝一毫的期待。 “去买个对戒吧。” “嗯?”月夕不解的看着他。 花辰不想说是自己的愧疚和补偿,解释道:“爸妈要看的。” 月夕点头意会,两人走进珠宝店,花辰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戒指对她说道,“你挑个自己喜欢的吧。” 月夕点头,导购员给月夕一一介绍着每款戒指的做工和寓意,那些吉祥美满的寓意,月夕听着心里发慌,那不像是祝福,像是提醒,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是场虚假的不会获得幸福的婚姻。 “这对对戒,每个上面都有一枚小小的钻,男蓝女粉,你看这女戒多出一个三角,这男戒少了一块三角,合到一起,寓意是:终于等到你,填补了我的缺失。” 终于等到你,填补了我的缺失。月夕心底漾起一丝期待,每个女孩对自己的第一场婚姻,尤其结婚对象形象又不错的情况下,泛起一点点涟漪也是正常的吧~她偷偷看一眼花辰,见他并没有注意这边,便冲那导购员点点头示意拿这对。 花辰见店员在包装了,便走过去付好钱。 走出珠宝店,月夕拿出对戒,“要带上吗?” 花辰接过男款戒指,端详半天也没有动作,月夕眼尖的发现花辰无名指上已经有了一枚戒指,星形的白钻,设计简单却很特别。 “回家再带吧。”花辰将戒指放进口袋。 月夕闻言,将刚戴到手指上的戒指悄悄摘下来回道,“好啊。” 回到家以后,花父花母早就站在门口等了,看到两人走来,急忙迎上去,“小夕让我看看你们的结婚证。” 月夕将结婚证递给花父花母,花母看着照片上微笑的小夕和僵着脸的花辰,笑的眼冒泪花,盼着这一天盼了七年,辰辰终于要开启新的生活了。 “今晚我让小刘多做一些菜,庆祝一下。小夕你想吃什么跟刘阿姨说。” “谢谢阿姨,我一会跟刘阿姨说。” “还叫我阿姨呢,”花母笑的泪光闪烁。 月夕表情一顿,生疏道,“谢谢,妈……”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结婚是这种感觉,你的爸妈也是我的爸妈,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 “明天周末,带着月夕回她家一趟吧。”花母建议道。 回家,月夕有些窘迫的想起自己那个黑黑小小破破烂烂的家,不知道花辰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自己都领证了,不管怎样都应该让父亲知道。 第二天,花母为月夕准备了满满一后备箱的礼物,花辰手上已带好了对戒,月夕轻轻扫了他一眼,见脖颈间多了一条黑皮的项圈,心下了然。不管如何,到底是主动戴上的,月夕掏出对戒默默给自己戴上。这辈子还会遇到一个凭着一腔真心亲手给她戴上戒指的人吗? Y市和Q市不过两百多公里,三个小时的车程,月夕所在的村子还算富庶,路修的又宽又平整,交通上没什么问题,只是月夕家……大概是这个村子里最穷的一户吧。 村子前面是一排小洋楼,后面全是平房,月夕家在第三排,露着灰色石头、墙面斑驳的就是她家,与邻居雪白的墙壁行成强烈的对比。 停了车,父亲早已等在家门口,鬓白的头发,微微伛偻的身躯,小时候那个一只手可以将她提起来的父亲,不知不觉已经这么老了。 “爸,”月夕下了车,打招呼道。 “小夕,”父亲看到花辰整齐利落的装扮,与同村的小子们很是不同,开的车也比别人看着气派很多。一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