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大宅的书房内,古曲河正坐在工作桌后方看着文件报告,这些文件全是严邹被逮捕之后在警方的询问下,坦诚最近这一年多来对古婉钥开的药的检查报告。 上方的专用成分名称古曲河看不懂,但是他询问过尹学柏,得出的结果就是和那天医生跟他说的结果差不多。 古曲河越看越气愤,虽然他对古婉钥这个女儿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在古家对古家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显然就是完全不将他古曲河看在眼内。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古曲河拿着文件咬着牙齿气愤地说。 工人将宓秋请过来的时候,古曲河已经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怒瞪着宓秋。 宓秋内疚地走进来,关上门之后便自责地说:“老爷,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疏忽,不管怎么说这个严医生当初也是因为我的推荐才进来古家的,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会对婉钥做出这样的事情。” 古曲河一直沉着脸看着她,大概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一样。 宓秋满眼委屈慢慢走到古曲河面前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都无法推掉责任,老爷你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有意见,是我不细心没有留意到婉钥对严医生的排斥,也是我忽略了婉钥对严医生的抗拒。” “所以老爷你怎么责罚我都行,但是一定要给我一个对婉钥将功补过的机会。” 古曲河眉头抬了抬,打量了一眼宓秋的表情之后目光又再落到桌上的文件,“你跟我说说,这些药是怎么回事?” “药?什么药?” 古曲河冷哼一声,“严邹给婉钥开的药!” “老爷,这些我也不懂啊!我以为严医生给婉钥看病都这么多年了,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病这么多年!”古曲河冷嘲地笑了笑,“看了这么多年,婉钥的情况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来越不好,你就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婉钥好起来?” “老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宓秋委屈地说,“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对婉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一直没有孩子便将婉钥当成是我的亲女儿一样,出了严医生那样的事情我也很心痛,但是这不是你挑拨我和婉钥之间关系的理由啊!” 宓秋说得义愤填膺且振振有词,脸上是不服输的倔强和委屈。 “那个严邹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海城最好的心理医生,这些老爷你也是清楚的,再说老爷不是也调查过严邹才会让他进入古家的大门的吗?婉钥现在出落得那么好看,严邹对她生出歹念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我也知道我自己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你这样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宓秋还没有说完,书房的门被敲响。 古曲河抿了抿唇,不耐烦问道:“谁啊?” “爸爸是我。” 听见是古婉钥,宓秋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古曲河看她一眼之后说:“进来吧。” 古婉钥单手开门,另一边手一直拉紧肩上的披肩,她有些恐惧地往里看,察觉到古曲河不善意的脸色,她拘束不安不敢上前。 “你有什么事情?”古曲河问她。 古婉钥拉紧披肩往前挪了挪脚步,怯怯不安地看向宓秋,小声说道:“爸爸,不要责怪宓姨。” “婉钥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古曲河冷声说,“严医生是她给你介绍的,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严医生给你开的药不但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甚至会毁了你!” 古婉钥低下眼眸,不敢看盛怒中的古曲河。 “不要责怪宓姨。”她低声重复着说。 宓秋心思动了动,走到古婉钥旁边自责地说道:“婉钥,严医生的事情是我疏忽让你受委屈了,老爷要责怪我也是应该的。如果这次不是老爷聪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让你有什么伤害,我真是难辞其咎。” 古婉钥低着头,不看宓秋也不看古曲河。 她来这里为宓秋求情也不过是不想宓秋轻易被赶离古家而已,再说如果古曲河真的想要追责宓秋,在警察逮捕严邹的时候便已经让警察也将宓秋带走问话了。 既然古曲河当时没有那么做,那么之后再生气也不会因为她的事情的赶走宓秋。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便过来卖这个顺水人情给宓秋,一来可以消除宓秋对她的怀疑,也方便她之后继续行事;二来,也是给古曲河一个下台阶,那么之后古曲河说不定就会多带她外出,这样更方便她拉拢人脉。 古曲河打量着古婉钥,良久之后才说道:“你真的不责怪她?上次还说宓姨生气了就会不给你饭吃,正好现在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