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十皇子,且皇帝的意思,好像隐隐偏向十皇子。 比起正当盛年的几位皇子,年纪小的十皇子做储君,培养空间大不说,皇帝的位置坐着也会更安心。 阮丞相默默听着,事情进展地无比顺利,他却感觉有点不安不真实,一路回去的时候心都在猛跳。 …… 再有两日就是婚礼,阮软对婚礼其实没有特别在意,对她而言这并非结婚,只是搬家,忽略心底一点怪异的感觉,她表现地相当淡定。反而是阮丞相十分紧张,张罗这张罗那,为了防止意外,带着阮软在相府里排演了一整遍流程,两遍确认无误还是不安心。 阮软纵是再淡定,也被弄得有一点点紧张了,不得不安慰阮丞相:“爹爹,不会出错的,流程女儿全记牢了。” 阮丞相折腾来折腾去其实也挺累的,但就是不放心:“不成,我们软儿的婚礼决不能出错,你要风风光光地出嫁。软儿啊,爹一辈子就你一个女儿,你出嫁后爹也没什么地方操心了,这婚事呐,爹怎么也要操心好。” “爹爹……”阮软心底一软,叹气,“哪会没有操心的地方,女儿的计划还要爹爹操心呢。” 阮丞相一愣,眼底的泪都收回去一点,谨慎地吩咐:“软儿,听爹说,那五皇子从未参与朝中斗争,虽然配不上我软儿,好歹他身边安全,爹也不管你暗地里怎么培养十皇子,成婚后你们明面上不要跟十皇子太近,最后无论谁成,你们都不会受到牵连,知道吗?” “……好。”阮软没舍得拒绝。但她知道,无论如何,最后上位的一定要是十皇子,为了流光,为了殷翊榆,也为了阮丞相。 “好了,去休息吧,明儿还要早起呢,爹再去清点一下嫁妆。”阮丞相拍拍阮软的手,站起来的时候用抹了一下脸。 阮软目送阮丞相出去,盘算着四皇子倒台的时间。 原来的世界线里,在六皇子的步步紧逼之下,四皇子狗急跳墙兵变逼宫,六皇子带领边腹守备军与其大战一场,最后四皇子被擒,六皇子因为护驾有功当上了储君。 时间好像是在秋天还是冬天,只有几个月时间了,这期间她势必要想办法得到二殿下的支持,并且从二殿下手里拿到兵。不然,就是要策反四皇子拥有的兵力。 只是四皇子的羽翼是哪些,世界线不会一一标注出来,还要费很多时间去找,她的灵力又大部分被世界规则压制。 这边丞相府忙碌,五皇子府同样不清闲。素来是雅静的五皇子府挂满了红绸,殷翊榆看着自己的婚服,眸色几经变化,最后化作一个笑。 因为殷翊榆成婚才有那么一点点空闲时间可以不学习的殷翊柏站在一边看他五哥快要溺死人的笑,被吓得满身鸡皮疙瘩:“五哥,真的有那么高兴吗?你这笑得……有点瘆人。” 殷翊榆的笑容一顿,低头看殷翊柏:“课业都完成了?嗯?” “……”好呗。 殷翊柏捂住嘴,往后退了两步,刚好撞到涟漪身上。 “涟姐姐。”殷翊柏迅速躲到涟漪身后,小声嘀咕,“五哥好可怕。” 涟漪立马捂住殷翊柏的嘴,就着捂殷翊柏的动作汇报:“殿下,四皇子那边的确有动作了,不知何时会发动。” “禾么恭过?”殷翊柏好奇,不死心地出声。 涟漪背着殷翊榆,对殷翊柏龇牙咧嘴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看着。”殷翊榆抬手摸过婚服,笑意敛去,“不打搅明日的婚礼,随他何时动手。” “小柏。”殷翊榆转头,半蹲下来与殷翊柏平视,涟漪赶紧收了手站到后面。 “在。”见殷翊榆神色认真,殷翊柏立马就正经起来,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做起这种认真的表情半点也不违和。 “怕吗,最迟一年,也可能只有一月,你就要担起储君,甚至是帝王的担子。”殷翊榆问。 “怕,”殷翊柏实话实说,说着怕,表情却满是坚毅,“但小柏会担起三和六哥的担子的。” 殷翊榆起身,看向外面昏暗的天色,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橙红色的光:“好。” 第二日是个黄道吉日,也是五皇子与丞相小姐的婚期,阮软一大早就被拉起来,迷迷瞪瞪坐着被上了两个多时辰的妆。 天方擦亮,阮丞相也换了一身喜庆的衣服到了阮软院子外,眼中含泪想第一时间看自己宝贝眼珠子穿嫁衣的样子。 “主子!” 阮丞相停下脚步,一直安排在府外的侍卫急吼吼跃墙而入,跪到丞相身前:“主子,四皇子兵变,从刚才街道被控制,守兵已经快要杀进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