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行了,知道了,你们大婚本殿不一定能赶回来,贺礼是无论如何不会落下的。你也赶紧下去,本殿要回边腹见本殿的倾盖如故了,不送你。” 殷翊榆掀开车帘,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下,坐回马车里。 “嗯?”殷羽苒懒散地睁开眼。 “二姐,帮我个忙。”殷翊榆看着殷羽苒,目光却没有真的聚焦,声音都好似裹了一层凉意。 …… 阮丞相今日恰好有事,偌大的相府只剩阮软一个主人,巧意听了吩咐去重新准备膳食,阮软则是回院子继续未完的培养计划。 只是今日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满脑子是二殿下那句“怪不得小榆儿喜欢”。 那意思是殷翊榆喜欢她? 阮软握着笔,又想到今日殷翊榆的种种不正常,不知不觉写了殷翊榆的名字上去。 可什么是喜欢?殷翊榆又为什么喜欢她? 他真的……会喜欢她吗? “小姐又在写呢,先吃些东西吧,厨房刚做的,”巧意端来新鲜的糕点,准备替阮软净手的时候不小心看见阮软写在纸上偌大的字,一时好奇没管住嘴,“小姐为何写五殿下的名字?” 阮软低头,见着自己无意识写的东西后脸上迅速染开一层薄红,心虚似的三两下用笔划去名字:“练字罢了。” 巧意只疑惑了一秒,立马懂了自家小姐的心思,连连点头:“是,小姐在练字,绝不是在想姑爷。” 阮软:“……” 她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扭头,脸绷得紧紧的:“练,字。” 巧意闭嘴,不收眼里的笑意,只点头表示赞同。 阮软从未对着一个外人这般有理说不清过,只能抿着嘴拒绝想要服侍的巧意,一言不发地埋头吃糕点。 她才没有想殷翊榆,只不过是恰好在考虑的问题与他有关罢了,天道神明才不会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阮软越想越觉得对,没一会儿就结束了生闷气,看回案上的纸张时不知怎么想起了殷翊榆书房那副画,脸上的红晕消退。紧接着想起今天打扰她吃饭问问题的四皇子,心情开始不太好。 她的感情向来是淡淡的,从未如此不喜欢一个人过。 惹得她不喜欢了,似乎也惹得殿下不喜欢了,好像还有点看不起殿下讨厌殿下的意思 开始讨厌了。 阮软无声地哼了一声,换了张纸,提笔打算给四皇子使点绊子。 …… 当天下午丞相就拿到了阮软奋笔疾书的针对计划,渍渍称奇了许久:“若是软儿肯当官,成就必在爹爹之上。” 阮软想着自己写的全是官场里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很认真地批评阮丞相:“爹,当官怎么能只想这些,心怀黎民社稷才是正途。” 阮丞相:“……” “咳,软儿啊,说来,你今日不是同五皇子出去了?这四皇子如何惹你了?”阮丞相赶紧转移话题。 阮软慢条斯理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听得阮丞相吹胡子瞪眼,磨刀嚯嚯准备下次朝会好好打击四皇子,边准备还边嫌阮软心太软太善良。 阮软乐见其闻。 她的感情向来淡淡的,又不是她没脾气。 天道神明现在是个普通人类,有脾气的时候就爱搞针对。 恰巧第二日就是朝会,阮丞相虽然准备不充分,朝上还是狠狠打击了一番四皇子,惹得本来打算跟阮丞相交好的四皇子在下朝后连看都不想再看阮丞相一眼,阴着张脸扭头就走。 阮丞相暗自乐呵,倒是稳稳当着工具人的大皇子担心了一下四皇子会狗急跳墙。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阮丞相不会真的扶持他或者他不过三岁的儿子,之所以还站在这朝堂上,所求也只是报断腿之仇和保一家平安。 作为跟殷翊枋争过皇位的人,如果殷翊枋得势,他一家都落不得好下场。 阮丞相不担心四皇子狗急跳墙,毕竟他这也只算小打小闹,正真涉及利益的哪有那么容易办,消耗还得慢慢来。大皇子至少可以撑一载,也不知道十皇子能不能撑的起这江山。 被阮丞相担忧的十皇子殿下苦哈哈地在书房被看了一天,人生第一次那么怀念夫子。 至少夫子只敢嘴巴说说,还不敢说得太过分,他五哥狠起来,那可是真的会上手的,他亲眼目睹过,所以不敢不从。 “一月内,将这些读完。”殷翊榆端坐在一旁,手一挥指完了半个书房的书。 殷翊柏:“……” “五哥,不如你直接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