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姐姐……我怎么感觉……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样,阮小,五嫂不应该跟五哥闹吗?而且来看人是什么意思?看我?”殷翊柏皱起小脸,满眼的不解。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涟漪单手抵在下巴上,低头朝抬头疑惑的殷翊柏微笑,“五殿下好像生气了,柏殿下,你惨了。” 殷翊柏鼓起嘴,抑郁了。 …… 阮软说走便一刻也没有停留,径直出了五皇子府上了马车,速度快地不像一个正常闺阁女子,巧意人站在马车边的懵了,直到自家小姐说了句走吧。 她复又看了眼跟着自家小姐追到门口的五皇子,犹豫了三秒,不畏权势地扭头吩咐车夫:“走。” 马车缓穿过街道,巧意方才没有跟进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明显感受到自家小姐自出来心情好像就不太好,于是侧头小声询问:“小姐,是五皇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您不快了吗?您似乎心情不太好。” 阮软正襟危坐在车内,闻言面上并没有多少波澜,平静地摇头:“并未……何以如此认为?” “小姐素来沉稳,天大的事也是慢条斯理的,刚才的动作却略带几分急促,您连五皇子都没有等。”巧意解释道。 阮软垂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觉得不舒服,想到那副画和十皇子讲的话,胸口就像是塞了团湿漉漉的棉花一样难受。 天道神明轻易不会动情,更不会对普通人类动情,可副时空里的流光没有天道神明的神力,在世界规则的压制下就是一个普通凡人,有七情六欲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喜欢上一个人也是正常的。 她本不该对这件事有任何想法,毕竟流光是流光,她是她,流光若是喜欢谁,她也没有立场置喙,而且,她早应该有准备不是吗,怎么就会不舒服呢。 “并未,只是想早些回府而已。”阮软摇头,否定了巧意也否定了自己。 大概只是一时突然,待之后习惯了便不会不舒服了。 “软儿?”阮丞相见阮软回来得这般早,欣喜有之疑惑有之,走近见女儿似乎兴致不高,欣喜疑惑也都变作关心,“怎么了?可是在五皇子府发生什么了?” 虽然阮软面上看不太出来,阮丞相作为父亲却仍可以感受到一些,他眼神询问跟在阮软身后的巧意,后者摇头,表示自己在府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软依旧摇头:“并未。” 阮丞相才不信,试探着开口:“软儿,要是这五皇子叫你不开心了,你定要跟爹说,爹虽然无法对皇子做些什么也无法随意退了这婚,但就是拼了这官职不要也要为你讨个公道的。” 阮软心下一软,很是认真地继续摇头:“爹,五皇子很好,女儿也没有不开心。” “当真?” “当真。”阮软点头福身,“女儿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爹也早些休息。” 话落,阮软毫不犹豫便走了,阮丞相独自站在院里,抚着不长的胡子摇头,朝另一边走去,故而谁都没有发现,院中高大的树冠间,一道极速闪过的身影。 …… 殷翊柏在五皇子府坐立不安,朝着门口望眼欲穿,方一见到熟悉的白色身影,便急急扑过去,双眸含泪哭了个我见犹怜:“五哥~我错了,我往后再也不调皮了,五嫂吗生气吧,我过会儿就亲自找五嫂解释去,呜呜呜,五哥你打我吧,我定不反抗,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呜呜呜……” 殷翊榆相当冷漠地看完殷翊柏自我沉浸式的表演,直到小屁孩哭不出来,才突然问了一句:“小柏,你觉得五哥如何?” “啊?”殷翊柏愣了一下,“五哥文武双全,是顶顶厉害顶顶好的人啊,五哥为何如此问?” 殷翊榆哼笑一声,心情好像好了一点,拎着殷翊柏的衣领往里走:“无事。” “无事五哥带我来书房做甚?”五皇子府两个书房,一间是殷翊榆用来作画的,殷翊柏熟,另一间满是书卷,殷翊榆一般不爱去,殷翊柏也熟。一般他五哥带他来第二间书房,就只能是…… “五哥,五哥五哥!小柏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抄书啊啊啊!”殷翊柏手脚并用在空气中乱扑,夹杂着极具穿透力的尖叫。 “不抄书,”殷翊榆点了殷翊柏的哑穴,把人放在书房前,“从策论学起,每日至少看完一卷书。” !!殷翊柏瞪大眼睛:“五哥!为什么!我不要啊!!” 殷翊榆才不管他要不要,和和气气把人按在书案前,笑容仍旧温柔,“不,你要。” “噗,小榆儿怎么突然想小柏儿学那些?” 殷翊柏心如死灰的情绪才刚刚酝酿,转瞬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