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都来不及,殷翊榆却可以将她扶住,就好像保护她不摔到是他刻在灵魂里的本能。 阮软稍微借着殷翊榆的力站好,看着殷翊榆突然就很开心。 殷翊榆收回手,连他自己都惊诧于他能反应过来,但不让阮软摔倒的确是他所想。只是阮软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在那一刻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人,这种认知的出现隐隐让他感觉胸闷。 “阮小姐,”殷翊榆突然抿唇笑了,问了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因为你好看。”阮软笑道。 “可我是众所周知的废物草包。”殷翊榆当然不会信。 “你不是,”阮软敛了笑,“外人不知你,传这些话的人可能都没有见过你,他们口中的废物草包又有何可信度。我见到的殿下谦逊有礼温润和善,能识人会见事,这三样就是许多人比不了的,殿下莫要以宫中课业成绩作为评价标准而看轻了自己。” “而且,”阮软严肃地指着自己,“殿下可叫我阮软。” “嗯?”上一刻还沉浸在阮软对自己的评价中的殷翊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话题的转变,下意识疑惑了一声。 阮软轻笑出声,继续往桂花林里走去:“殿下快跟上吧,再过会儿外面的人要急了。” …… 殷翊榆在午饭前送阮软回了丞相府,临别的时候还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包桂花糕送给了阮软。 阮软拿着桂花糕还有点微怔,这么点愣神的功夫恰好跟匆匆赶出来的阮丞相在丞相府门口狭路相逢。 “谈得如何?”阮丞相看宝贝女儿站在门口疑似舍不得五皇子离开,顿时对五皇子更有一家呢,不过是现在不好发作。 “尚可。”阮软本来只是稍微愣个神,阮丞相开了口她就随着阮丞相进去相府,在书房坐下。 阮丞相挥退了下人,这才开始问:“五皇子怎么说?” “殿下说他不想当,”阮软把桂花糕放好,语气里还有点惋惜,“我便想着借殿下培养十皇子。” “算五皇子还有点自知之明……”阮丞相拿茶的手一抖,“他不想当?软儿,你直接问的?” “嗯。”阮软理所当然地点头。 阮丞相:“……” 也就是他当眼珠子宝贝了十多年的亲女儿,但凡是个儿子他都要家法伺候。 这种话也是能直接问的? “软儿……你向来稳重……若是五皇子说漏了嘴……”阮丞相面露担忧。 “殿下不会的。”阮软看着阮丞相斩钉截铁道,阮丞相乍一看还从自己宝贝女儿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不高兴。 阮丞相那种不爽的感觉更强烈了,缓缓眯起眼:“软儿信他?” “信。”阮软毫不犹豫。 阮丞相沉默良久,哼哼两声:“信便信吧。” 总归是女婿,捏着鼻子还可以再忍忍,只要他对软儿好…… 阮丞相一想不太对劲,捏着鼻子也可能忍不了的不对劲。 “软儿,爹差点忘了,关于这五皇子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 阮软思来想去觉得桂花糕还是早点吃好,于是动手拆开来,一整包分了一个给阮丞相:“爹请讲。” “这五皇子府虽然没有乱七八糟的一堆妾室,却有一位侧妃,两年前纳的,据说是五皇子亲自带回来请纳的。”阮丞相认真严肃地补充,“软儿,爹是担心那五皇子偏爱侧妃会怠慢了你。” 桂花糕看起来是刚出笼不久的,看着就软乎乎的很好吃,可阮软突然少了兴致,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突然没有了胃口。 “殿下偏爱谁是殿下的事,女儿要做的无非是叫这秦胤绵延百年。”阮软到底还是拿起来桂花糕,没有吃,而是拿在手里看着,语气没多少变化,像是真的不在意。 “软儿就丝毫不在意?”阮丞相觉得自己女儿的反应不对。 “为何要在意?”阮软满眼都是真诚的疑惑。 “你不喜欢五皇子吗?” “喜欢啊,”阮软不理解,“爹为何如此问?” “喜欢的话为何会不在意那侧妃?”阮丞相更不理解。 “为何要在意?” 阮丞相:“……” 他仔细品了这句话,随即恍然大悟。他的宝贝女儿无论相貌还是才学,在整个秦胤都绝对是上佳,鲜有可比的。而那侧妃听闻不过来自边缘乡镇,二者相较之下,确实是不用过分在意。 “软儿有想法就好,你也不必担心,若是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