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迎接他。 外面天气很好,杜康想着打开门窗好好透风,让日光照进室内会比较好,所以一把推开了家里的门扇。 虽然江家现在穷得可怜,但是叶飞小的时候却是乡里富户,所以有一栋年久失修的阔大住宅并不奇怪,若说母亲还给她留下了什么的话,除了这栋房子外就是童养夫了。 门忽然被打开,木若有些心慌,心想是谁进来了,竟然连声招呼也不打?他抬起头,只见她杵在门口,平时麻木的眼里满含吃惊。 杜康当然吃惊,以为没人的,但是人家就坐在家里的蒲团上,手里拿着针线,姿势娴静得像古装仕女。 但是——却是一张男人的脸。 明明在录像里见过他,但是再见到的时候她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并且深刻的意识到这里是女尊世界。 有一丝违和感升上心头,但是美貌是全宇宙通用的语言,看着那张脸,杜康的内心就像被主人用毛刷刷毛的猫咪一样,变得懒洋洋起来,而且很想傻笑。 和木若直视了三秒,杜康的脸一下变得血红,转身冲入了厨房,舀起两勺水倒进木盆里,疯狂搓起脸来。 脸红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她忘记洗脸就和他见面了,这在对方而言可能是习以为常,但是杜康感觉很羞耻。 第二个,对方真的长得很像电影电视剧里的明星,而一般来说对明星也不来电的杜康竟然一下被电到了。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对方给她的感觉,明明是一个从哪看都非常正常的男人,可是偏偏有种脆弱的感觉,那种让人催生出保护欲,想要去保护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犯规了。 这就是女尊世界的男人吗?真可怕……杜康不由暗想道。 不知不觉就搓了一盆泥水出来,杜康皱着脸把水倒掉,换上清水继续洗脸。 她洗了很久,直到水盆里的水变得清澈,然后倒映出的脸没有任何脏污她才停下来。洗完了脸接着洗头,杜康是生平第一次用皂荚液洗头,用起来和洗发水没有太多的差别,等她洗完头低头拿毛巾擦干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穿着布鞋的脚,吓了她一跳。 木若走出门来,像是看着什么稀奇东西一样看着她,她上一次洗头她已经不记得是多久之前了,而且自从几天前走路掉进泥坑以来,她就没有洗过脸,现在也终于舍得洗了。 杜康心跳的厉害,自己也知道刚才的表现有点异样,如果叶飞忽然变了一个人,也会让他感到困扰,她必须要保持得镇静些,这么想着,心脏的跳动恢复了正常。杜康当做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继续擦头发。 木若定定的看着她,本来是因为有些吃惊才出来的,但是出来后才发现没什么话好和她说的,于是又往屋里走去。 就算是再没用再不讲究的女人,也有忽然想要把自己弄干净的时候吧,他揣度着。 杜康看他离开,有些遗憾,其实刚才是和他打招呼的良机,她却就这么错过了。 看着他的背影,杜康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因为还是没想到要怎么和他打招呼。 这一天木若就在屋里刺绣,杜康则蹲在大门前面的庭院里,一直用一根木棒刨土。 这么做不是一点成果也没有,起码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她已经刨出了一个很大的坑,除此之外,系统将未来会发生的事也传输到了她的脑海里,她将它们都整理了一遍。 木若是以刺绣养活自己和叶飞,他的刺绣出产量极低,因为精致好看得到乡中富户的认可,所以每月交上两三件绣物倒也可以维持生计。然而最近他们所住的东溪乡旁边的西溪乡因为修建水利,发展势头超过了东溪乡,商贾云集市场繁华,看到这种场面东溪乡的富户也搬到了西溪乡去,这样就导致木若没了主顾。 现在一个月能卖出一件绣品就很不错,所以叶飞没钱喝酒把火发在他身上。有一次人贩子经过东溪乡,叶飞心生歹意竟然和人贩子讲好价钱,把木若给卖了。本来人贩子手里的人去处就不多,卖给大户人家做小厮或者卖给娶不了夫的老女人,要不就是成为童养夫,像木若这种岁数不小又是成过亲的男人,甚至连以上的选择都艰难,最常见的情况是被卖到勾栏院,下场可想而知。 木若被卖到勾栏院之后叶飞就没再见过他了,去酒馆豪饮,因为被乡民吹捧几句就飞上天,请他们喝酒,就这样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只过了不到两个月,得来的银子就被她花光了,那些“朋友”当然也是一哄而散。那之后叶飞就靠路上的野果,偷摘寺院的菜,捡垃圾过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她在西溪乡的街道上遇到了木若。 那个身上衣服破烂,坐在地上乞讨的人是木若,即使是乞讨他也几乎不说话,更不会求人。而那时的叶飞也因被东溪乡的乡民驱逐来到西溪乡乞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