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夸工听到风绝羽笑骂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两眼懵懂的眨了眨道:“岭主,你,你说什么?你,你不罚我了?” “不罚了,起来吧!” 夸工再次懵比,也不知道说什么,但也没动。 风绝羽一看,心说这姑娘脑子可能缺根弦,于是唬着脸道:“怎么着?还等着本岭主亲自下去把你扶起来吗?” 夸工错愕半晌,才忙不迭的站起来,匪夷所思道:“你,你怎么不罚我呢?” “老子看你来气,不想让你早死,不行吗?”风绝羽翻着白眼,心说这姑娘怎么缺心眼呢,我都罚她了,她还不乐意了。 风绝羽凝视着夸工道:“你有罪在身,本岭主不想让你白白去死,如果还想活着,那就给本岭主戴罪立功,你答应不答应。” “怎么戴罪立功?”夸工不解。 风绝羽指着洞外,道:“待会韩昭会送来一个下人,跟你搭伴伺候我,你的任务就是,从现在开始盯着这个人,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若此人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必须马上如实的禀告我,还有,待会把这件芽血木芯当着他的面摆在我的密室之中。” 夸工傻吗? 能飞升成神人的,没有傻的。 她只不过是性情耿直罢了。 此时听完风绝羽的吩咐,夸工瞬间就明了了,原来岭主根本不信任韩昭。 夸工想了想,她也怕死啊,于是道:“还是跟以前干一样的活儿啊,那,那好吧。” “你怎么还不情愿似的,夸工,你给老子想想清楚,老子现在是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 风绝羽气的直翻白眼,最后看了看夸工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道:“夸工,你要是干的话,我就赐你镇功丸的解药,从此让你擂脱奴隶的身份,不仅如此,我还会把你留在身边,好好培养,但你是要 干的不好,那就别怪本岭主铁面无私了。” 起初夸工还不想当风绝羽的眼线耳目,可当他听到风绝羽要赐她解药,这让夸工眼前一亮。 “你说的,都是真的?” “废话,本岭主的话还能是假的吗?本岭向来一言九鼎。” 夸工根本不信,撇嘴道:“原先的罗岭主也说自己一言九鼎,可经常也不给小神们发放神石,弄的天怒人怨。” “你嘀咕什么玩意呢?”风绝羽唬着脸道。 “没,没有,奴婢愿意。”夸工忙点头。 风绝羽哼了一声,指着夸工道:“以后在这个洞里,除了我之外,就你最大了,不管来多少人,都是谁的人,都归你管理,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盯着所有在这个洞府里的人,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我,明白了吗?” 夸工一听,道:“那我就是这个洞府里的总管了?” “差不多吧!”风绝羽满头黑线,心想这姑娘可能脑子真缺根弦。 但夸工还挺不满意道:“洞是小了点,但也还可以吧。” “这叫什么话?什么洞小了点?”风绝羽眼睛都立起来。 夸工直吐舌头:“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 “不,你言不由衷,说,这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夸工有些慌乱,但还挺实诚道:“回岭主,奴婢的意思是,刘洪洞府比您的大多了,而且他的洞府才是原先罗掌使的住处,只是几年前罗掌使故去之后,刘洪自己搬到那个洞府去居住的。” 风绝羽一听,脸上阴霾尽显,但也不在意料之外。 因为他眼睛也不瞎,他早就看见青木岭还有一个洞府比自己住处大的多,他当时就想过,那里可能才是真正的掌使洞府,只不过刚来,想看清楚一些隐性的问题,所以才没有多问。 至于刘洪,想必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搬 进罗掌使的洞府住有多么的不合适,可刘洪绝对是故意的,他知道风绝羽能看见,就是想看看,风绝羽怎么应对此事。 说白了,刘洪就是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如他,才为所欲为的。 “刘洪!” 风绝羽默默的念着刘洪的名字,心里瞬间有了定计。 看来这个人,早晚都要除掉了。 要不然,自己永远也控制不住青木分府的大局。 当天下午,韩昭就亲自送来了一个下人,这个人叫画莺,是一名眉目如画、长相姣好的女子,跟夸工一比,此女子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美的让人窒息。 画莺也十分乖巧,到了洞府内,先行参见了岭主大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就像没有长大的家雀,让人呵斥一声都直呼舍不得,而当夸工满脸横肉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画莺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见过了风绝羽后,夸工安排她干杂活,也都任凭驱从,绝不多说一个字。 反正风绝羽观察了一阵,是看不出来画莺有什么问题。 可是有了岚鱼的前车之鉴,他也本能不愿相信这么一个人,相反,他更愿意相信性子直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夸工。 …… 傍晚时分,金宏从刘洪的洞府中出来之后,就立刻回返洞府,准备按照中午时分的计划,选择一个乖巧灵动脑子也够用的奴婢送到风绝羽的洞府中充当眼线,可当他听说韩昭已经提前一步送去一个使唤丫头的时候,整个人气的差点直接气毙了。 “踏马的,韩昭这个王八蛋不是疗伤了吗?怎么突然去见风绝羽了?还把我要干的事抢先干了?” 金宏的心腹叫柴敬,柴敬道:“大人,这个韩昭自从罗掌使死了以后就不安分,我看他早有心思想跟刘大人争一争这岭主的大位了。” 金宏道:“争大位?哼,他也配 ,放眼青木分府,轮得上我,也轮不着他,我看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柴敬愣了一愣,顿时有种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