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招面,毙敌于刀下、斩落马前,在空中腾旋倒翻回落到踏雪神骏上的仇笑堂威风不可一世,勒着宝马缰绳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甩了甩手中大刀冲着对方的军阵作了一个挑衅的手势,然后对着那截尸身鄙夷道:“不自量力,真武圆满却不思进取,马上功夫也是玄功,你懂得多少?哼……” 贬低了一番了后,仇笑堂策马返回已方阵营,激起群雄欢声擂动…… “仇堂主,好俊的功夫……” “承让,承让,哈哈……” 听着那笑声,气势汹汹杀来的皇庭侍卫军一个个呆若木鸡,那萧进的本事其部下再清楚不过,但跟对方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遥不可及,自己的统领居然一个招面就被人劈成两半,这仗还有的打吗? 御林军统领阵闯吓的脸色青白,他前面就是被分尸的萧进,看着血肉流了一地的尸体,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一时间竟然是不敢说话了。 风绝羽有些意外的看着仇笑堂,等他回来才问道:“仇老以前当过将领不成?” 仇笑堂吃吃的笑道:“那倒没有,不过先父乃是马夫,一身马上功夫也是先父所传,自小不敢忘记修炼,得到高手相授玄功之后,自己揣摩了一套马上功夫,倒是让盟主见笑了。” 风绝羽无语的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为什么周仁广忌惮老爷子了,绿林盟真是藏龙卧虎,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了他们。 目光落在那士气低落的皇庭侍卫军和御林军,风绝羽也懒得跟他们来什么阵前将领大比拼,大手一挥,下令道:“绿林众部听令,杀无赦……” 两军对垒,没有情义可言,站在了对立面就是敌人,战场上死伤再所难免,要怪就怪你不该加 入侍卫军和御林军吧。 风绝羽心中念叨着,令行即止,喝令一下,群雄开拔,数千人有小股人马脱离战阵,直接跃上房梁,为后面的人让开了一条峥嵘血路,大军急奔而起,遍地硝烟,灰尘滚滚涌上天际,比万马奔腾威势更足。 那房顶上的无数高来高去的梁上君子,赫然变成了梁上猛士,臂弩、背弓一并摘下,弯弓搭箭、弹簧声四起,如雨般的暴矢急骤而下、铺天盖地,堪比天罗地网,还没等对方有所反应,那雨矢之箭便落在了密集的人群中。 “噗!噗!噗!噗!噗!” 再强的盔甲也挡不住数百箭矢铺天盖地的落下,随着箭尖入肉的闷响传出,一股股血泉便是喷到了天上,血雾瞬间弥漫了整个西麟湖广场。 “皇庭侍卫军,冲锋,快冲锋……” 御林军统领陈闯肝胆俱裂,那萧进死后他的官职最大,看见皇庭侍卫军个个骑着战马威风凛凛,毫无统兵经验的他马上想起来战场上杀敌时千军万马冲锋起狼烟的场景,二话不说便下令皇庭侍卫军冲锋。可事实上他根本不懂,皇庭侍卫军属于周仁广的亲卫部下,多数用来在祭祀和巡游的时候当作护卫军,虽然有一定的战力,但着重的仪仗,侍卫军骑的高头大马也选的是那样外表好看的,跟真正战场上杀敌的战马压根就是两回事。 这种战马让他们慢慢跑或者干脆整齐一致的慢行倒是可以,说到冲锋根本没有那种天生的意识,即使快勒缰绳鞭策,也不可能散发出勇不可挡的气势。 再者言之,皇城帝都不比野外、丘陵、平原,是激战的好地方,街道再宽也就只能容纳五六匹高头大马并行,再遇到这种无法步调一致 的品种,真的冲锋起来只有一种后果,那就是未伤敌、先伤已乱作一团。 那些皇庭侍卫军却是明白这个道路,听到陈闯下令,无不鄙夷无视之,可是又碍于其官阶之高不敢不听,一个个猛勒缰绳,上百匹高头大马一阵狂嘶,稀里糊涂的就朝前面冲了过去。 打头的几匹大马步伐凌乱,并不是齐头并进,也没有掌握好互相之间的距离,两匹大马挤在一起,倒像是在抢功,马匹一多可就乱了套了,还没等绿林盟豪杰准备好绊马锁,前排的七八匹高头大马直接被自己人挤的栽倒在地,后面再一拥而上,当下就是惨不忍睹的屁滚尿流,看的绿林豪杰一个个捧腹大笑…… “这等脓包也能当上御林军统领?”风绝羽看的连连咋舌。 刀仲催马过来笑意吟吟解释道:“周仁广生性多疑,他用了这么多的窝囊废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是怕宫内哗变被人夺了天下,才将真有的有才能之士放逐到越远越好,昔日刀家对马匹极为了解,立国之后就被封地靖州,明赏暗贬;向家也是如此,木家忠厚被授大将军,但木忠魂的大军从来没有进国帝都五十里方圆之内,唉,就是苦那木家军,他们的家人都在帝都,为的就是怕有一天木家将谋反,好有个可以要挟的人质……” 三言两语道出身为周仁广臣子的苦处,风绝羽愈发的觉得这个周仁广小肚鸡肠了,看起来这次反他非但没错,反而是给百姓和天下造福了。 “那你们还帮他夺了先朝政权?”风绝羽顺便白了刀仲一眼。 刀仲苦笑道:“周仁广未成帝前谦虚的很呢,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风绝羽撇了撇嘴,嗤之以鼻道:“本来我还 有点对天下百姓愧疚,现在看来我好像在做好事?” 刀仲笑了笑没有说话,结果跟风绝羽预料的一样,所谓的皇庭侍卫军、御林军简直就是花架子,不打则已,一打就散。一炷香的功夫,三千御林军、两千皇庭侍卫军丢灰卸甲、败如丧犬。 燕岭刺卫、杀手六人组一声不响围着风绝羽一左一右,漠视前方在街巷当中的鲜血战场不为所动,这一阵,风绝羽没有让黑甲卫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