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1 / 3)

月轮高升,皎洁明亮的光线穿透云层,笼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大约二十岁的模样,虽生就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一张脸又冷又傲,眼神却是清明透亮的,反而生出几分扮猪吃虎的精明感,看起来城府颇为深沉。

惨白的月光照亮了谢元念清丽的侧脸,她仰着头,凉凉调侃道:“顾公子好雅兴啊,几月不见,竟学会趴墙根偷听了。”

顾清晖笑吟吟趴在高墙上,半点没有夜闯将军府的惧色,意味深长地回她:“谢小姐也不遑多让,数月不见,越发婉丽娇柔了,连打我的力气都小了不少。”

“内心悲痛,茶饭不思,自然是没有力气。”谢元念轻叹了一声。

这口气叹得惆怅不已,顾清晖三两下翻下了墙落到她面前,轻轻揉了揉谢元念泛着红的手腕,低声道:“我听闻令舒妹妹出事后就急忙赶了回来,你……还好吗?”

“唉,令舒这丫头……”谢元念无奈地扶扶额头,正欲开口说话时,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回廊里晃进来了几个人影。

夜色沉沉,风声倏起,吹落的树叶轻轻落在其中一人的头上,她抬手将叶片摘取下来,不料却没注意到脚下的树枝,旋即一声脆响,划破了满院的寂静。

那人影手上的灯笼一晃,烛火应声熄灭的瞬间,谢元念看清了这些人的脸,都是白月荣房中的丫鬟。

“嘘,别出声,跟我来。”

树影摇曳,谢元念当机立断拉起顾清晖的手,一路上脚底抹油,轻车熟路地翻窗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咱们两个,到底谁是主人,谁是贼人啊?”顾清晖哑然失笑地摇摇头。

每次和谢元念见面都是这般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气氛,任谁看了都没法将他们和传闻里郎才女貌、光风霁月的二人联系起来。

顾清晖拍拍身上蹭的灰,而后将谢元念按在椅上,摊开手掌伸到她眼前,叹了口气,垂下眼睫简短道:“手。”

谢元念乖乖将手搭了上去,只见她白皙柔软的皮肤上有几道深深的指甲抓痕,正往外渗着血丝,有些刺眼又有些骇人。

顾清晖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瓷小瓶,一边替她擦药一边看着伤口神色凝重道:“谢夫人也太狠了点,要是她力道再大一些,怕是能直接剜下你手背上的肉。”

“她又不把我当人看,一件不怎么趁手的工具如今竟然敢反抗起了主人,她当然会恼羞成怒咯。”

谢元念低头看着他替自己擦药的手指,药膏那种让人安心的味道按耐住了她心头的烦躁,让她逐渐冷静了下来。

“饿了吗?”

顾清晖还记着她那句“茶饭不思”的话,从怀中拿出两包冒着热气和香气的油纸包,表情又生动起来,扬着眉毛得意道:“烧鹅和卤鸭,定是你喜欢的味道。”

谢元念睁大了眼睛,惊讶于他是怎么塞下这些东西的,而眼前的顾清晖居然不知道又从哪儿变出来一个酒壶,倒了两杯摆在桌上。

“你这衣裳莫不是有什么玄机不成?竟这般能藏?”谢元念抵不过心中的好奇,说罢便想伸手去扒他的衣衫一探究竟。

“先吃饭吧,”顾清晖隐隐带笑握住了她的手指,“夜还长着呢。”

“嗯,夜还长,”谢元念点头,拍拍桌子正色起来,“那我便仔细同你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

她伸手撕了一块鹅肉,压下声音道:“令舒没有死,她是从鹿吴山上逃了出去。”

顾清晖瞠目结舌半晌,默默道:“这倒是她的作风,不过……她为何这样做?”

谢元念叹口气:“她不愿意被爹娘安排婚事与人成亲,爹爹便打算把她送去宫里当秀女,话里话外都是要把令舒卖个好价钱才罢休。”

“难怪……这也太下作了,父女一场,竟是连这点情分都没有……”顾清晖沉吟片刻,又问,“那你又是如何发现令舒是假死的?”

一说到这件事,谢元念便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随后表情纠结地开口说道:“许是怕我露了马脚,令舒连我都没说,只是留下了一张看不懂的字条。等我回家替她收拾遗物时,才翻出来一本鬼画符一般的小册子,一一对照下来,那纸条上的内容竟是说她去了泑州,让我不要担心。”

她神色有些忿忿,忽然抬眸紧紧盯着顾清晖的眼睛,严肃道:“顾清晖,你老实告诉我,我看起来像是那般不靠谱的人吗?”

“不像,”顾清晖想也不想地回答,表情真挚,“一点儿也不像。”

谢元念又叹了口气,道:“令舒还说她已经有了同行的人,她好不容易脱身,我也不便去寻她,只能先在家装装样子把爹娘糊弄过去。”

顾清晖听罢,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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