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你怎么了?”她诧异地问,我顾不上说话,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这不跟上次的纸条一样吗?段里,它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是的,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呆在了那儿:“这……这上面说……” “你真的没事吗?”这次她的语气中带上了恐惧。 ……因为你病态的极易崩溃的情绪,恶劣的性格。 远离那个卢克伍德。 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死去的! 需要施咒者内心有足够的恶意,仇恨,或者说是怨毒。 “我不知道。”我说,迷茫地看着安舍。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明晃晃地照在每个人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就像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地拖离了这个世界。 “来吧,你是太缺少休息了。”安舍叹了口气来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照片……” “什么?” “每一次都有照片……”那个无时不在的监视者,只有带上照片才会投放纸条——我退了两步,“别靠近我,和我保持距离就行了。” “怎么你也……”安舍的话没说完,一只巨大的花盆从我们头顶掉下来,落在了离她脚边一英寸的地方,我们俩都愣住了。 “天呐……这是谁干的,快去叫费尔奇!”我在一片哗然中抬头,四楼的窗口罗列着一排花盆。安舍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我看了看她,折返回了城堡里。 (霍格沃茨主楼四层) 来来往往的同学们都在讨论着三强争霸赛,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被人簇拥着问东问西,和我同在乐队里的拉文学长挥挥手叫我别忘了去排练,乔治和弗雷德抱着课本从楼上下来,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身后的约翰逊 安吉丽娜展示手里的小玩意儿。 所有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安然,那么融洽,那么正常。 只有我,疑神疑鬼,阴晴不定,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嘿!段里!”乔治看见了我,“我们今天可什么危险的事都没做。” 他路过窗子向我走来时,耀眼的日色洒过,他橘红色的头发像一只被饲养得很好的小动物那样泛着钻石般的光泽,琥珀色的眼睛几乎要融化在阳光里了。他看我的神情天然而专注,嘴角噙着我最熟悉的温软的笑意。 “乔治……” “穆迪的课怎么样,酷毙了,哈?他是不是真的很懂……” 他太美好了。 我知道我可以依赖他,我当然知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做,躲进他怀里,永远地依赖他。我知道我只要看他一眼,就一眼,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朝我奔来,坚定地挡在我身前。 所以我不能。 乔治,我们到此为止吧,乔治,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猜我在禁林边缘发现了什么,檞寄生!你肯定会喜欢的,”一小团花被他捻在指尖晃了晃,他俯身靠近了我的耳朵,“你今天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