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便知这人参鸡汤礼的人参是出自谁的荷包。 估计这人参也不是嵇府的,而是她自己的陪嫁。 沉默半晌,做都已经做了,还是没有浪费,全数入了腹中。 人参滋补,嵇堰这一觉确实好眠。 早间天色尚未亮,在郎主盥洗之后,洛管事准备了茶水入屋,斟了一盏茶水递给穿戴整齐的郎主。 嵇堰接过茶水:“今日你去颐年院与母亲说一下,这段时日我公务忙碌,不能与她用早膳了。” 说罢,端起茶水一饮。茶水才入口,动作一顿。 洛管事应了是,见郎主动作迟疑,便问:“郎主可是有事?” 嵇堰一口饮进杯中的茶水,确确实实品了出来,这不是他往常饮的茶,倒像是在青芷院饮过一回的茶。 他眉目冷沉的看向管事:“这茶是怎么回事?” 洛管事应道:“这是大娘子昨日送来,说是给郎主品尝的。” 嵇堰眉心浅蹙,又是人参又是好茶,她倒是舍得用来讨好他这个粗人。 “送回去。”也不废话,放下杯盏,拿过马鞭,按着腰刀便出了屋子。 洛管事目送郎主出府,回到鹤院后找出昨日大娘子身侧乳娘送来的茶叶。 他看过了茶叶的品相,是上好的茶叶。 送给郎主进口之物,没有查验过的,自然不敢轻易给郎主食用,是以昨日他就品过这茶。 洛管事也是爱品茶的,茶水入口 那瞬间,便知道这茶叶一两恐怕得值千金。 原以为郎主会喜欢,不成想就只饮了一盏,还让送还回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大娘子巴着郎主,反倒是郎主拒人千里之外? 思及此,他暗暗琢磨着自己是否投诚得有些快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郎主没半点心思,又怎会让人住进鹤院? 心里有了数,便把一盒茶叶送回了西厢房。 乳娘看到茶叶的时候,请示了自家姑娘。 看着被退回来的茶叶,滢雪没有意外地抿了抿唇。 她心下竟是没有半点奇怪,好似她就是知道嵇堰会把茶叶给退回来。 收回茶叶,滢雪起身去颐年院请安。 今早不似昨日,嵇老夫人因便宜儿媳入住鹤院的事,直接闭门不见。 滢雪不似第一日请安那样傻傻的立在院中,听说老夫人不见,她就回去了。 她也是有了态度的。不是她不请安,是嵇老夫人不见, 听说戚氏离开了,嵇老夫人念叨:“我就知道戚氏是做个样子给阿堰瞧的。” 顾媪:“郎主心若明镜,自是不会被这等小把戏蒙蔽了。” 不过片刻,洛管事便过来了,转述了郎主的话,正准备离去时,嵇老夫人留下了他。 “戚氏昨夜宿在哪?” “宿在西厢。” “郎主呢?” 洛管事听明白了,老夫人是担忧夫妻两人同房。 他应:“郎主还是宿在主屋。” “那戚氏入了鹤院后,可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洛管事知晓老夫人不喜大娘子,这出格的事言外之意大概是有没有围着郎主打转。 毕竟是拿人手短,自然不会诋毁,只道:“大娘子昨日让下人送了人参到厨房炖汤给郎主补身子。” 半句不提是大娘子深夜亲自送过去的。 郎主院子里的其他七个仆从,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只听郎主吩咐。 便是老夫人问起院子的事,也只说郎主身兼要职,院中或有机密,为免说多错多,他们都不会把郎主院中的事往外说。 嵇老夫人虽不喜,可思及儿子在禁卫军当值,事关圣人安危,也不再插手院中的事。 嵇老夫人听闻戚氏送人参去厨房,皱眉道:“咱们嵇府又不是吃不起,用不着她献殷勤。” “这戚氏也不知她有什么想法,这万一要是暗地里合着外人来算计了阿堰怎么办?” 越说心下越是担忧,便嘱咐道:“你让人瞧仔细,别让她近大人的书房和屋子。” 洛管事只管应下,心道后边还是郎主怎么吩咐怎么来。 嵇老夫人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怨戚家,也知戚家怨嵇家。 人这心都是偏的。 他戚家偏袒自己闺女,千错万错都是旁人的错,半点都不会怪自家的闺女。 她自然也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对戚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