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海颜他们身上的穿着都不是普通百姓，府门前，一个穿着锦衣长衫的中年男子，乐呵呵地冲着众人说：“既然想要参加的人很多，那莫某就再说一下飞花令的规矩。” “好！”四周的百姓们欢呼了起来。 “两边长桌案上，分别依次摆放二十张纸，每一张纸，都应写下一首完整的诗。”莫先生得意道：“光会个一两句，那算不得什么厉害。咱们完整地把一首诗写下来，写完一首，旁边有人核对一首。通过了，就往前走一步。一共二十步。” “哇！这很难啊！”司马承惊呼一声。 “等走到我身边时，应是写满了二十首。这个时候，要跟我身旁这位年轻人对擂。在中午之前，如果有人能赢得了他，拿走我身后的奖赏！如果赢不了，这些奖赏就要归这个年轻人了！” 说到这儿，海颜忽而听见身后有其他人在说—— “那个年轻人很厉害，一大早就来参加，是第一个写满二十首的。” “就他一个人写满了吗？” “后来还有两三个人写满，但是，跟他对擂的时候都失败了。” “……” 司马经年扬声对着莫先生一问：“长桌案这两边，飞什么字呢？” 莫先生对着司马经年拱手一礼，笑着说：“左边桌案飞‘山’字，右边桌案飞‘雪’字。各位对哪个字有把握，就在哪边写，这个无妨。” 这么一说，司马经年和海颜，司马承，杜云沉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他们四个人一起上。 “我觉得，‘山’和‘雪’都可以。”司马经年看向他们：“你们呢？” “我觉得‘雪’有点难，我去‘山’那边！”司马承直接走向左边桌案。 杜云沉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就凑个热闹吧！我去写‘雪’字。” 海颜笑着对司马经年说：“‘山’比较容易，我想挑战一下‘雪’。” “好，那我就去写‘山’！” 由于“山”字飞花确实比较容易，司马经年写得又快又好。但就算是这么容易，司马承还是只写了十五首，就抓耳挠腮地想不起来了。 杜云沉本就以武为生，虽然若是论诗词方面，他也不亚于旁人，但自从做上北镇抚司指挥使后，诗词方面的事儿，他已经很少接触了。于是，“雪”方面的诗句，他也只写了十二个，便弃笔离开。 司马经年是第一个写完“山”字飞花的，莫先生在一旁已经观看了很久，司马经年所写的不仅很快，而且字迹漂亮工整，让他着实欣赏。 这会子，当司马经年站定在那个年轻人面前准备对擂时，莫先生忽而对他俩说：“就算是失败了，也可以拿走我的一些奖赏，所以，你俩放心飞花，今儿玩得就图个高兴！” “好！”围观的百姓们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却在此时，海颜也写满了二十首“雪”字飞花，这一下，倒是让莫先生更是目瞪口呆。他知道海颜是和司马经年他们一同前来的，便半是试探地说：“你们真是个个学富五车啊！” “不敢当。”司马经年拱手谦让。 “敢问年轻人贵姓？”莫先生问。 “单姓一个马字。” “哦！那这位是……” 司马经年微怔，旋即看着海颜介绍说：“我刚过门的娘子。” 海颜微微一颔首，忽而觉得自己今儿的发髻梳得不对，就这么急急忙忙地出了客栈，忘了会有人问身份这事儿了。 不过，今儿大家就是图个高兴，也没人在意更多。 于是，莫先生问司马经年：“那是马兄先来？” “好！” “那就跟这位年轻人飞个……‘好’字吧！”莫先生摸着下巴的长须，笑着说。 司马经年点了点头，对身后的杜云沉低语一句：“这个年轻人看穿着家境不怎么好，可我很想赢了他，跟颜儿比试一番。” 杜云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司马经年放下心来，便开始与这年轻人比拼。 谁曾想，这年轻人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他和司马经年上下接连对了快三十个“好”字的诗句，方才渐渐败下阵来。 最终，司马经年又以一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①，作为收尾，将那个年轻人打下擂台。 周围掌声雷动，那年轻人的满脸却写着失落。 莫先生将败者应有的奖赏给那年轻人拿去，是米面各一袋，馒头二十个。 奖赏直接让下人拿了出来，顿时又引来一阵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