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商长官的头脑,和祈行夜的战力。” 无人可及。 但身处污染最中心的祈行夜,却并不清楚外界已经因为他们的失踪而炸开了锅。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可以去思考外界的事。 就在他的眼前,许文静突然从沉睡中苏醒,赤红眼珠死死盯住他。 那一瞬间,磅礴力量如排山倒海般向他倾倒而来,如同整片山海全都压在他身上,巨大的重压令他动弹不得。 意识在疯狂示警危险,但身躯却一动也不能动。 祈行夜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文静和所有送葬人,一个接一个的睁开眼,所有视线整齐投射向他,将他锁定。 压力越发增加,身体和精神双重承受。 就连空气都仿佛在收紧。 像逐渐被抽成真空的袋子,身处其中的人被挤压,失去空气,压强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而来,像巨掌死死攥住身躯并在磅礴力气下捏爆一个袋子。 祈行夜无法呼吸,感觉血液都在倒涌向大脑,眼眸充血赤红,腥甜血液就堵在喉咙,顺着唇角缓缓流淌,没入锁骨。 殷红血液从眼眶溢出,鼻子,耳朵……越来越多,红色几乎覆盖了那张 越发苍白的俊容, 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只剩一双眼眸, 依旧坚定明亮,在昏暗中反而越发熠熠生辉。 如太阳坠落了深海。 许文静和送葬人们在融化。 他们逐渐失去人形,融化成一片殷红血肉,手臂和手臂粘连,大腿粘在脖子上,像被捏碎又融合的面团,只除了一颗头颅依旧坠挂紧贴在巨蟒外壳上充当着鳞片,其他所有身躯部分全部失去“个体”。 变成缠绕住祈行夜的蛇,一圈一圈,慢慢收紧,将他拖入赤红发黑的血河中。 祈行夜连挣扎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长刀从他书中坠落,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色没过自己,又覆盖了他的视野。 气泡从眼前升腾而起,意识逐渐模糊,下坠。 有人在下方迎接他。 似乎有声音在呼唤:“来吧,来和我们一起吧……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们呢?这里才是你的家,这才是你。” “我们原本就是一体……” 祈行夜拼命向下看去,想要循着声源看清说话的人。 但透过那片深深血河的黑暗,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性的轮廓。 随即,意识坠落悬崖,没入黑暗—— “祈侦探,欢迎。” 白大褂笑吟吟站在面前,又奇怪呼唤:“祈侦探,祈侦探?” 祈行夜:“!” 他猛然回神,向身前望去的瞬间身体本能已经冲出去,将那人狠狠掼向墙壁,手肘死死抵住那人气管,再向前压迫一寸就会阻隔所有空气,令对方生生窒息而死。 身边人惊呼,赶忙上前去拉扯祈行夜:“祈侦探,你这是干什么?” “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眼前的白大褂也一脸难受模样,试图抓住祈行夜的手臂,挣扎着艰难问:“祈侦探,有杀委托人的,爱好,吗?” 很熟悉的说话方式。 似乎在哪里听过。 像声带异化粘连,失去人类的发声方式,变得含混模糊,似乎也是同样绝望的在求助。 祈行夜恍惚了一下,慢慢回神,看清了身边的环境。 一片银白,落地玻璃明亮,仪器折射着白色灯光,其中往来之人手拿文件记录夹行色匆匆。 像是哪里的实验室。 旁边人:“祈侦探是不是困迷糊了?你忘了自己是受邀来大洋科技帮忙了吗?” 明荔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隐含担忧:“老板!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像是虚拟和现实中的锚定点,将祈行夜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他一激灵松开手臂,拎着那白大褂的衣领将对方重新放回地面,甚至还顺手帮对方拍了拍墙灰:“你们实验室刚刮的大白?看看,蹭你一身。” 姿态自然得好像他和对方是朋友,刚刚的对峙并没有发生过。 祈行夜笑眯眯看向身旁:“所以,这次是让我来干什么? ” 那白大褂揉了揉已经淤青泛红的脖子,友好的笑了笑,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你的委托人,许文静。” “我们实验室,丢了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帮我们找回来。至报酬——等你帮我们找到我们所需要的,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