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接起电话:“喂……” “你怎么才接电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祈行夜直接控诉:“我差点以为你被人杀了,正打算给你哭坟呢。” 被电话铃声吵醒,不得不从温暖被窝里爬出来的秦伟伟:“……?” 他:“离谱!零下的温度从被窝里出来接你电话,这还不算爱你吗?!” 知道冬天的被窝有多珍贵吗!尤其是凌晨两点半的睡梦。 要不是打电话的是祈行夜这个祖宗,就算地球爆炸他都不会从被窝里出来——A国总统都不行! 祈行夜理直气壮:“我还凌晨给你打电话呢,这么看,果然还是我更爱你一点。” 秦伟伟额角青筋迸起:“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要是大半夜打过来只是为了比一比谁跟爱谁,他不介意亲手送走自己的学生! 祈行夜轻笑,眼眸却冷了下来:“伟伟~有人对你很感兴趣哦。” “希望下次我去挖墓,不会是去挖你的坟。” “知道了。” 秦伟伟揉了揉鸡窝头,叹气:“习惯了。还有……” 祈行夜:“嗯嗯!我知道,是想感谢我是吗?太感动了?诶呀我懂,毕竟我这么棒棒,谁会不爱我呢?” 秦伟伟假笑:“还!有!哪有人像你这么咒老师死的!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是被你气死的,死那天一定把你带走!” “哼!” 对面气愤挂断电话。 徒留祈行夜和手机黑屏在深夜里大眼瞪小眼。 他抖了抖,赶紧顶着寒风往回跑,呲溜钻进被窝。 被温暖得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才猛地惊觉身边有人——坏了,他习惯性以为还是只有自己,忘了商南明也在了。 祈行夜小心谨慎的一点点,一点点扭头,去看身边人。 商南明还是和他离开之前一样,双手交叉安详放在胸前,标准的遗体告别姿势,呼吸平缓规律,没有苏醒的迹象。 祈行夜这才放下心来,美滋滋入睡。 久到祈行夜已然入睡。 骨节分明的手掌忽然伸过来,轻轻为祈行夜掖了被角。 祈行夜顺势靠住那只手掌,睡得暖呼呼蹭了蹭那手掌。 呼出的气流温暖,落在皮肤上时微痒。 一路痒到了心间。 手掌的主人僵住。 黑暗里,垂眸长久注视。 等祈行夜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太阳暖融融的照进来,将客卧染成浅金色明亮。 身边商南明早已经消失不见,被子整齐叠在一边。 祈行夜只看了一眼,就愉快霸占了空出来另半边床。 ——虽然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留给商南明的空间,也只剩下不足半米。 但一米五的床怎么就不比一米的舒服了呢? 祈行夜蹭了蹭被角,毫无负罪感的笑眯眯赖床。 还是商南明敲门,将他叫了起来。 余荼等人凌晨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身影。 就连侦探社内也被清洁一新,所有印有他们指纹,或是脱落毛发等有可能查出DNA或进行资料数据比对的物品,都被他们清理得彻底,不留一丝意外发生的可能。 像3队从未出现过。 祈行夜对此并不惊讶。 他扫了眼,眼尖的注意到唯一不同的,是工作长桌上他随手放的纸鹤,少了一只。 陈默拿走的吧,昨日就说想要学,可惜饭后大家都很忙碌,也没时间教陈默。 祈行夜百无聊赖的想着,踩着兔子拖鞋被商南明拽走。 收拾好东西后 , 他们也是时候回调查局总部了。 年关岁末, 调查局最忙的时候,商南明能消失两天都是极限,堆积的工作山一样高。 就连堪称副官教科书的枫映堂都逐渐吃力,对一些过高权限的文件束手无策,只能边和等身高的资料堆大眼瞪小眼,边打电话委婉询问商长官什么时候能回来工作。 商南明还没有换副官的想法。 他很快就带着祈行夜踏上返程,路上也快速处理了口头指令,让枫映堂可以稳妥计划好时间。 “工作这么辛苦吗?” 商南明在办公室内听取各部门汇报时,祈行夜就在枫映堂的办公室躲懒,趴在办公桌前好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