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医药箱想要上前,却屡屡被枫映堂忽略。 顺着手掌滴落下来的血液已经在地面上汇成了血泊,浸透了制服袖口。 众人担忧,却无人敢劝。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却伸过来,不容抗拒的牢牢紧握住枫映堂的肩膀,打断了他与旁人的谈话。 挣脱不开的力道。 却偏偏小心避开了伤口。 枫映堂诧异回身,缓缓睁大眼眸。 他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指挥站里的人。 “晏先生?” …… “℡(格格党文$学)_℡” 枫映堂皱眉,对他人的近身接触不快:“抱歉,你能先放……” 话音不等落下,晏洺席已经先一步松开了手,主动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他甚至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枫副官,你在流血。” 晏洺席微微垂下眼,声音低沉平稳:“医生就在旁边,已经等很久了。” 枫映堂惊愕,没想到晏洺席竟然会说这些。 但他还是很快收敛好情绪,颔首致谢:“谢谢晏先生关心,但我这里还有工作要忙,等我这边结束之后再处理。” 说罢,他便想要转身,重新伏案投身于工作。 却被晏洺席双手握住了肩膀,强硬将他调转了方向,向医疗人员推去。 “枫副官,说过了,你需要治疗。” 他平静问:“你想要血流而亡吗?况且,伤势原因找到了吗。” ——只是盯着屏幕,为什么忽然就会遭受这么严重的伤害? 只是被屏幕碎裂的玻璃割伤吗,是否还有其他原因,还是污染物的连带效果之一? 枫映堂被强硬送到医生手里,就遭受到了医生一叠声的询问,这些医疗人员都暗暗吃惊,没想 到竟然隔着屏幕也会因为污染物而受伤。 这些被从特工局紧急调派来的医疗人员并非寻常医生,与国内调查局的医疗官类似,他们也是特工局专门为污染事件服务的医护,对污染物造成的伤势更加拿手。 只是工作这么多年,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竟然在屏幕后面就能受伤的情形,一时都格外严肃细致,向枫映堂询问时,大有以他的反应作为以后教科书的架势。 脱下黑色制服长大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枫映堂低头时,才慢了一拍意识到,血液竟然已经染透了整个左手手臂。 从肩膀下方一点,一直到手掌手腕,全部都被炸开,甚至还有脱臼问题。 甚至伤及血管。 所以才会出了这么多血。 医护人员屏息,小心翼翼的将已经开始粘在皮肤上的血衬衫剥下来,直到最后一点衣料脱离手腕,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造成二次伤害。你要是再晚一点,等血液凝固,衣服粘在伤口上,再想剥下来就要连着撕下一层皮。” 他眼带谴责的看向枫映堂:“都已经上到这种程度了,你怎么不说?” 医疗人员和调查官简直是“天敌”。 不爱惜身体,经常扛着重伤硬上的调查官,在医疗人员眼里就是不听话的“熊孩子”,又爱又恨,恨不得上手揍一顿好听话,却又舍不得。 即便是枫映堂在医疗人员面前,尤其是自己理亏的情况下,还是不由得气弱几分。 还有工作要忙,担心会有人需要确认命令但找不到他,枫映堂也拒绝了去医疗站,而是就地处理。 他坐在办公桌上,赤.裸着上半身,任医生为他仔细处理伤口。 与此同时,还不忘转身低头,向胡未辛询问确认。 忙碌的副官,连一分钟都不曾停歇。 枫映堂有一张干净清澈得像大学生的脸,在学生时代遇到,是会被封为校园男神的容颜与气质。 当他笑起来时,仿佛连天空都晴朗了起来。 因为出外勤的时间比起其他调查官更少,枫映堂藏在调查官那身冷硬黑色制服下的皮肤很白,薄薄一层肌肉,骨肉匀称的修长好看。 他坐在光里,冷白灯光打下来,将那身漂亮肌肤照耀得仿佛绸缎般,光晕圣洁。 只是染红了半边身躯的血液,将圣洁的神像拖入地狱。 晏洺席深深注视着枫映堂,夹杂着冷意的凛冽眉锋沉下来,眼眸幽暗无光。 枫映堂忽然觉得很冷。 他抖了抖,“嘶”了一声。 果然,四月份还没有彻底温暖起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