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是多了另外一个。 像是两张凑在一起的脸。 新出现的那块阴影在剧烈挣扎变动,像扭曲着惊恐着的五官。 ……是算命先生。 消失不见的污泥,同样出现在了墙壁里。 算命先生还在扑腾着,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清楚更不能接受,他还在尝试冲出墙壁,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 可不论他如何哭嚎着挣扎着,向外界求助,都不起作用。 此刻在屏幕外注视着“过去”的众人很清楚,他已经被污染和堕化。 无法回溯。 枫映堂看了一会,获取到所有自己需要的信息后就抬起头,转而问身边的调查官:“祈侦探画出来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旁人下意识回答:“已经确定了地址,现在专员应该快到了。” 接到询问的专员抬头看了眼几百米外的老旧小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五分钟就能到他家。” “好。” 枫映堂嘱咐:“小心地面和墙壁。” 在商铺和监控视频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梳理成注意事项,发送到了所有参与本次案 件的人员终端上, 同时也回传调查局总部进行备案。 不论任何战场, 能够吞噬活人并造成污染的墙壁和地面,都足够危险……防不胜防。 本来戒备着周围的专员更加严肃,连忙喊了同事和自己一起上楼,叮嘱对方如果看到自己突然盯着墙壁或任何东西出神,做出奇怪举动,一定要及时阻止,叫醒自己。 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老旧楼梯间门,穿透薄薄的墙壁,惊动了楼下的邻居。 邻居大姐推门惊喜:“亮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家楼上是怎么……” 话未说完,她就看清了走到在楼梯上的,是两个穿着外勤制服的青年。 对方仪表堂堂,一身制服干净整洁,虽然认不出藏蓝色夹克上的徽标是哪个机构的,但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官方的人。 邻居大姐立刻想要关门。 专员却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大姐,大姐!您等等,有事情想要问您。” 大姐抓着门把手拼命往回拽,专员扶着门框坚决不撒手。 大姐气急:“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啊!” 她神情惊慌,并不愿意和这些穿制服的过多打交道。 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并不愿意管“闲事”。 不论那和自己是否有关。 专员用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 大姐也一副遇到了豺狼虎豹的拼命架势。 两个人一时间门僵持在大门内外,拔河一样互不相让,谁都不肯放手。 只通过这一道狭窄的缝隙“友好沟通”,互相劝对方放手。 “您开门!” “你放手!” “我不!” “我也不!” 楼梯上的同事:“…………” 他无奈转身走下来,试图过来帮忙:“您……” 一个音节刚出口,大姐就因为看到多出来一个向她走过来的人而过于紧张,猛地发力——“砰!” 大门关上。 专员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嘶!!” 失去平衡之下的大门重重摔向门框,没来得及反应的专员,结结实实被夹了手指。 大姐吓了一跳,赶忙打开门:“没事吧?啊?快让我看看!” 专员强忍着疼,向大姐摆摆手,努力压着疼痛挂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没事,大姐,我没事,不怪您。” 但他的三根手指已经血肉模糊,很快充血肿胀了起来,像几根胡萝卜。 看着吓人。 大姐家里并没有医药箱,她翻遍了家里,倒是找出了一瓶做菜用的料酒。 好在专员本来就已经习惯了受伤,平日里最常打交道的就是医药箱,更会在出外勤时随身携带。 同事很快帮专员处理好了伤口,撒了药粉包扎起来。 因为愧疚,大姐 这次不仅没有拒绝他们,还将他们迎入家中,连忙在堆得满满的沙发上清理出一小块地方让两人坐下。 那伤势看得大姐都心惊肉跳,专员却全程咬牙强忍,额头冷汗。 大姐心软了。 “你们这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