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遥冷笑一声,信手一挥,数十颗雪球腾空而起。 楚莫见状不妙,“等等,你这样,不公平!” “这只是玩闹,怎能用灵力!” 玉遥冷酷无情地将雪球通通砸下,“我可没用灵力。” 一旁的曲卿默默将雪球握在手上,趁着楚莫奋力反击时,一同抛向了玉遥。 玉遥桃花眼转过来看她,她露出一个无辜温和的笑。 雪初晴转着念珠,脚步不动声色地后退,远离是非之地。 一场雪仗过后,空气中弥漫着的沉闷似乎消散了,竟恍若回到最初入尘世时的一往无前。 第五沧泽悄悄将一颗雪球放入储物袋,珍惜地拍了拍,族长,爹,娘,这外面的世界真的好美丽,我一定会守护它。 他目光温柔地看向雪白无垠的天地,仇恨的种子被压在内心深处。 北海,听雪镇。 “噔噔噔!!!” “让开!让开!” 一支队伍骑着凶猛狰狞的寒狼横行霸道穿过,他们皆身着劲装,太师青色的外袍既显肃穆又显尊贵,左胸处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在队伍的最前方,有一身影拼命拔足狂奔,他明明身着一样的服饰,却像是那些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他们在从听雪镇北面镇口直至南面镇口,一路肆无忌惮,行人只得悻悻避让,不敢多言。 街道旁的茶楼上。 目送那支队伍远去,楚莫问道,“水莲白徽,季家人?” 慕容枫颔首,“是。” 第五沧泽摸了摸头,“那这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慕容枫皱着眉,季家当真是出事了。 曲卿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眼睑低了低,慢声说道,“道友,观了许久,不妨一同饮杯茶。” 听闻此话,几人皆是一惊,往四周看去。 只见在他们不远处角落里,有一人独坐。 明明是在茶楼里喝茶,他却带着斗笠,白纱将他的面容裹得严严实实,身上鱼白袍子的绸缎光滑柔顺,珍贵至极,不论是穿着还是气度,看起来皆不是寻常人。 那人听了曲卿的话,发出了一声浅浅的轻笑,当真起身缓步走来,要与他们共饮。 雪初晴觉得此人有些熟悉,眼里惑色一闪而过。 等他落座,曲卿手上射出几颗灵石,随手间便布下了几个阵法。 “季师兄,幸会。”曲卿看向他。 那人又笑了一声,摘下斗笠,露出温润如玉的面容,正是季雁山。 “终究是瞒不过你的。” 雪初晴见是他,眼中惑色顿时散去。 “季师兄!”楚莫惊喜地喊了一声,然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季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你姓季,你是季家人!” 慕容枫愣住了,满眼不可思议。 季雁山无奈,“这么惊讶?” 第五沧泽不明,季雁山姓季,是季家人有何值得惊讶。 曲卿没有关注他们此刻的惊讶,她回想着事情,眼眸微转,肯定道:“你在听雪镇外百里处杀了一人。” 季雁山顿了一下,“没想到叫你们撞上了。” 曲卿:“只是看见了伤口。” 季雁山眼神滞了须臾,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摩挲起来,他迟疑道:“我…应该是把他埋起来的,你们怎会看见。” “哈哈!”楚莫笑了,都忘记了惊讶,“季师兄,早说过,你以后埋尸可得挑个风水宝地,这随随便便就让人给挖出来了。” 玉遥懒散地插话:“不如不葬,多此一举。” 季雁山叹了口气,“匆忙之间,也只是顺手为他下葬罢了。” 慕容枫被这阴差阳错弄得也勾起了些笑意,但很快就想起正事,“季师兄,你是季家什么人,此番莫非专门为季家来?” “季家,可是出了什么事?”末了,他又问道。 其余人也齐刷刷地盯着季雁山。 季雁山将杯中的快要凉的茶一饮而尽,“我也不知自己在季家算哪号人物,只是我的父亲,是季文柏。” 季文柏,这个名字有些陌生,曲卿眨了眨眼。 慕容枫却是惊愕道:“季家主!” 楚莫听此,神魂散发,“那你岂不是月莲的兄长!” 季雁山默默点头,“月莲的确是我妹妹。” “可,月莲不